一件不幸的猜想(4)

到了车站，只剩下一辆候车的公交车。阿耀还没走上车就被苏明明叫住了。她一直躲在车站的候车厅里等他。
“你干嘛？”阿耀极不耐烦地问她，“不是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你干嘛还跟着我？”
“我又没同意，反正我就跟着你了。”
阿耀看了看表，苦着脸走上车。车上那个收票员脸上绑着几条绷带。阿耀有股不祥之感。紧接着那个售票员开口说道：
“下车，这辆车不载你。”
果然！阿耀心底暗暗叹口气。老幺的哥哥，果然是他。
“车又不是你开，凭什么你不让坐我就不坐？”
“司机是我爸，你觉得呢？”
阿耀下了车，站在边上看手表，十六点二十。日光渐渐泛出偏红的金黄。阿耀看着一旁的苏明明说，“你还不回去？我现在可上不了车了。”
“你上不了，我就在这陪你等。”
“哼，傻子。”老幺的哥哥从车上探出一个头，“这趟车是今天最后一趟，我倒看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手表上显示十六点二十三。阿耀盯向苏明明的眼光隐匿在阴影下。
“你想怎么样？”阿耀问老幺的哥哥。
“我不想怎么样，但是你好像很着急坐车走？”

阿耀不想露怯，拧着眉说：“我明天一样可以走。”
“那你就明天走咯，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说这么多，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你果然着急走，你要想上车，必须先跟我道歉，再让我还你两个耳光。这样我就让你上车。”老幺的哥哥冷酷地撇起嘴。
阿耀扭头看了看苏明明，说：“你走不走？”
苏明明也许意识到什么，她说：“你......。”旋即被打断。
“走啊你。”阿耀吼她。
苏明明于是带着一副难以置信但又了然的表情拖着大箱子走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打你。”阿耀声音孱弱，像是喉咙管嘶哑了。
“声音大点。”老幺的哥哥朝他做手势，“麻烦你过来点？现在这样我不好打你。”
阿耀瞪着他，但缓慢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朝他走近几步。
“对不起。”阿耀是吼出来的。
‘啪、啪’随即两道耳光在红粉晚霞中裂开来。
“行了，你上车吧。”老幺的哥哥坐回车里。
阿耀摸了摸脸颊，上车冲老幺的哥哥诡异一笑。老幺的哥哥被笑得莫名其妙，以为阿耀又准备动手打他。赶紧倒退几步说：“你不会是又想要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