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的一生：绫波（上）——战争之初(2)

卸下了束缚，绫波浑身上下是一种卸下了一座山般的轻松，但她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直到自己很自然地扭头想要看看一直以来陪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和主技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
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那一次也是绫波生平第一次笑。
也或许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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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下地行走后，绫波立刻开始了与自己的舰装进行适配的调整阶段，除了要熟悉自己这副可以在海上自由行动的身体以外，她还要学会熟练使用这些武器，这就是她作为人形战斗机器的任务，舰装就是她未来在战场上立命的根本。
在身边的工作人员的细心照料下，绫波终于通过了所有的基本测试，也就是说，她可以离开这里，前往海军舰队继续深入训练了。当然在宣布她竣工之前，绫波仍然要继续进行战斗测试，这期间或许会发生意外，但这些已经不再需要她曾经的那位主技师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操心了，他们已经准备好继续下一位人形战斗机器的建造了。
绫波回头望了望这个名为造舰厂的地方，巨大的钢铁身躯组成了它不明形状的面孔，就像绫波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
随后，绫波跟上了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的步伐，他是后藤铁五郎，是绫波目前的舾装员长，也将是绫波的第一位指挥官。

他带走绫波的这一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绫波可以下地行走已经五十六天。
二人在第二舰队所在的演习海附近开始培养默契，后藤会将战斗中的各式技巧完全教给绫波，而与此同时他也会尽心尽力地将绫波身上没有完全完工的舰装造好。就如同婴儿出生后的头骨也未完全闭合一样，绫波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一边学习着战斗一边完善自己的身体。
“绫波，你知道，成为一等驱逐舰，这意味着什么吗？”
绫波还在思考刚刚的训练时，自己出现的失误，所以当后藤突然问她这句话时，绫波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他。
后藤笑了笑，“连这也想不到吗？意味着……战斗，也就是说绫波你从今以后，都将是我们重樱帝国的一份重要战力了。”
“绫波不明白那些……只知道完成每天的训练，接受你的舰装修补，然后，吃饭、睡觉，我觉得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那是你看不到那些……！”后藤突然站起来，语气也急促而沉重。
他握紧了拳头，又坐回绫波身边，轻声说：“绫波，我们重樱隐藏在那些大国的阴影里很久了，一场大战正在酝酿……这也是你会出现的原因，你很快就会被编入第二舰队，到那时你会见到更多和你一样的伙伴，有的也可以称作姐妹吧……”后藤起身离开了绫波，他背影身旁的海堤阻隔着海水，绫波抱住了双腿，但依然想不通后藤说这些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