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尚未获得不再老去的资格·第三章(2)

打断我思绪的是子弹上膛的咔嗒声，一个冰冷的枪口杵在了我的脑门上。我轻叹，用手势制止了想要劝架的M4，起身，将枪口扳到了眉心处：“照这儿来，痛快。”
枪口顶的更紧了:“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知道。”我这半死不活的语气可以和秦安较个高下。
枪口没有放松丝毫:“知错了？”
我嗤笑:“我有个屁的错啊。”
如果那枪上有刺刀我现在已经被捅了个对穿:“你他妈的……”
我脸上歪着欠收拾的笑:“我妈的问题先暂且不论——你准备是公了还是私了？”
M16脸上的笑则看起来很狞，更不如说是很勉强:“你瞧你这话说的——这种事儿有公了的么？”
M4在一旁扯了扯M16的衣襟:“16姐……”
M16皱了皱眉头：“M4，你怎么也……”

我收敛了笑，正色道:“就当下这形势咱们还非得公了不可。现在这幢楼里少了谁都不行，现在人手紧得一个士兵得当一个火力小组来使，更何况一名特勤队员——仅有的六门炮全毁了；重机枪损失了百分之三十；榴弹发射器没了一半；子弹消耗了七成多，都快告罄了，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八百五……
M16垂下了枪口，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这么严重？”
我咧了咧嘴：“大姐，你看我们这帮子散兵游勇有任何配得上人数规模的重型支援火力吗？有空中打击力量吗？有炮火支援吗？知晓敌方的兵力及火力配置吗？有预备队吗？有……”
不等我说完M16就打断了我，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据我所知，在你们后方不到五公里的第二十七独立炮兵旅还没有失去战斗力，距你们连三个街区都没有的第八十五步兵师建制尚在，驻守于琳德大街的两个团和一个加强装甲营几乎毫发无损——我还能举出更多的例子——你们没有后勤补给与支援我能理解，但铁血难道有EMP之类的鬼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