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此生漫漫(2)

只是当你爬得越高，你发觉你对设计的想法悄然改变。并非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你仍会为成功的设计而感到骄傲。只是你愈发感到疲惫，最后的快乐与前期的疲惫无法抵消，在短暂的快乐后你总会陷入一点焦躁。似乎有更好的办法，似乎可以更简便地完成，似乎——
你此时刚刚帮齐司礼清扫完花园，坐在凳子上有些迷茫地看着天。太阳明媚的光和那些杂乱的光点混在一起，使你愈发觉得头疼，于是你抬起手想挡住那些刺眼的光——
然后被抓住了。
你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面前出现齐司礼那张精致完美的脸。依旧是冷漠的，但似乎潜藏了些许担忧。
“怎么坐在这里？这么想被太阳晒成个煤球？”
你早就习惯了他带刺却暗含关心的话语，扬出一副傻乐的模样说今天天气好。齐司礼皱皱眉，他知道你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你不说，他也不会去逼你说。只能冷哼一声，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扶起你。
他总是这么温柔。
你顺着他的力起身，疲乏的身体着力在他身上。你眯着眼，仰头看他的侧脸，你知道你见过他，不是现在，不是公司里，是在梦里，在那些光怪陆离里。

“你会一直在的吗？”你轻轻地问。他愣了下，蹙起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在说什么胡话。”手下的力道却重了点。
你躺在客卧里，齐司礼坐在床边看着你入睡。他脸上淡漠的神情褪去，换上了一丝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你为什么问出那样的问题。
他当然在，他一直在，在你离开的每一世他都在。他始终在你身旁，注视着你成长，再注视着你死去。想到这他心脏短暂地抽搐了一下，没关系，至少现在他又找到你了。他伸出手，一向稳健的顶级设计师此时的手却有些颤抖。他的指骨轻轻触到你脸上，光滑的肌肤触感沿神经直达脑部。是的，你在这里，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你捂着有些疼痛的头爬起来。一个不留神，在一片乒铃乓啷的声响中，你跌倒在地上，额角磕碰到了床沿。沉闷的声响后，延迟的痛感才开始缓慢传递，你迟缓地眨了眨眼，刚感受到那股疼痛，就被一双大手从地上扶起。
“怎么回事？”齐司礼的脸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你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图像才慢慢清晰。他难得的有些焦急，你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