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同人-夙愿（1～6）(20)

吕不韦想了想：“掖庭。”
“昨天夜里我碰见一个小孩，”余子式的语气有种燕地壮士悲慨就义之意，“他说他叫胡亥。”
“陛下不知情吧？干脆不要管这事为好。”
“陛下已经知道了。”
“陛下怎么知道的？”
“路上碰见的。”余子式说。
吕不韦沉默片刻：“子式，别管这件事，”他停了一下，“那孩子现在在哪？”
“在我的宫室。”
吕不韦无语凝噎，原地踱了两步后毫不犹豫拽着他就走：“把他送回去。”
余子式心里跳了一下：“不行。”他挣脱吕不韦，在前面拦着他。
他跟吕不韦僵持不下时，来了个捧着圣旨的小太监，圣旨的内容客套话一堆，有用的只有一句：中车府令赵高以后负责教秦十六公子胡亥秦律。

余子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就只记得吕不韦同情又带了点杀气的目光，刺得他脊梁骨发凉，他估计自己以后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他回去时胡亥正望着书架上的书册，一见到他来了就收回了视线，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要回去了吗？”
一看到那样的目光，余子式顿时觉得什么历史什么吕不韦什么扶苏都得靠边站。他简单地跟胡亥说了一遍秦王也就是他父王的旨意，胡亥安安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问：“那我以后要跟先生一起住吗？”
余子式看着他亮起来的眼睛，点点头。
胡亥忽然抱住了他。
第三天早朝时群臣被一身青绿的韩非吓到了，不少人偷偷摸摸望一眼吕不韦再看一眼韩非，两位当事人毫无反应，前者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后者一脸坦荡，心思却早已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