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同人-夙愿（1～6）(22)

最后吕不韦和余子式是在掖庭中找到韩非的。韩非丢了魂似的坐在水井旁边，吕不韦一连喊了他两声他才大梦初醒般看向在他面前蹲下的文信侯。
吕不韦装得像自己真是来关心他的：“韩先生，可是想起了什么旧事？”
韩非垂下眼：“是。吕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吕不韦自然遂了他的愿：“陛下希望韩先生能为秦国所用。”
余子式旁观着都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还以为吕先生能理解我的，”韩非沉默了一会，抬起眼直视吕不韦，“现在看来并不。”
“沿途走来，放眼望去都是来咸阳进谏的文人……抱歉，这话说得不对，”韩非竟是温和地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悲伤，“也有一部分是来投奔吕先生和秦王的，那些人多说大秦才是读书人的归宿，如今我看也未必如此，你们想要的不过是归顺于秦的读书人。我说的可对？”

“非也。只不过对于韩先生，是矣。”
韩非低低地叹了口气，神采暗淡下去：“那就只是韩先生，而不是韩非了。”
吕不韦站起来，笑了笑，对韩非拱手一礼：“不韦多谢先生指教。掖庭阴冷，怕是于先生身体不利，先生还是随不韦走吧。”他窥着韩非的神情，补上一句，“若是先生想带什么走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陛下爱惜先生，必不会吝啬付出。”
又是一阵沉默，韩非最终点头答应了。
向嬴政复命时，吕不韦直截了当地说了韩非不愿，嬴政诧异地问：“他竟不肯？”
“毫无转圜的余地。”吕不韦不想安慰他，“权当个好看的花瓶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