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失心疯。(5)

这个节目还在做啊。我随口说了一句。他也是“嗯”。节目内容不算差劲，而和卡米尔一起看，也没有太无聊。九点钟我们洗漱上床睡觉，他去了客房。十岁以后我们很少再同床共枕。实际上兄弟两个共处一室在正常不过，可他不明白我对他的心思，我也不敢戳破。
如果星期一也见不到他，剩下的六天我没有任何事可以期待。
我没有把握不失去星期一。
卡米尔对我说晚安，然后关灯关门，我听到他合衣躺下的声音。我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和上个星期一一样，我再一次失眠。尽管我不知道，这一次我在不放心什么。上一回我没见到卡米尔，可这一次他就在我隔壁。
我翻来覆去，十二点左右我换了姿势侧躺在床边，低头看进床与墙之间的缝隙里。月光浅浅，我看得隐约，好像有一撮头发躺在那里。脑子里不由得一空。因为我家里没有人有这么长的头发，也没有女人来过我家里。细思觉诡，我翻身下床去，开了灯，又去看床底下。

“……”
我去找卡米尔。
半夜被叫醒，他看起来很困，却没有抱怨，软软地问我怎么了。
“这次连监控都没有。”我想来杯酒，“他来过了。我房间里，有尸块。”
卡米尔愣愣地：“啊？”
“我床底下……有眼珠、手指、橡皮大小的尸块。哦，还有头发。”
“大哥冷静一点。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他的语速加快，显然比我还不冷静，“大哥有那个警察的联系方式没有？”
那一夜我们在公安局度过。他们当然看不到卡米尔，全程只与我一个人对话。我去的时候发现不止我一个报警，还有我的室友汐一。这一晚我想和卡米尔在一起，故没有回宿舍，我看到他发朋友圈，整个人在emo，还私信问我为什么不回去，还以为是在担心我。
原来是他哥哥失踪了。
他的哥哥汐灵我略有耳闻，前些年从我们这所大学毕业，却没有从事文学类工作，而是做了一个美术老师。其实我和他半点交集也无，便是和汐一亦交流不多，而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警察和法医去我家里查看，感谢我保护好了现场，然后封锁起来，立案调查。我暂时不想回那个屋子了，于是第二天去了宿舍，和卡米尔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