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失心疯。(3)

卡米尔是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少年。
02
我等到了下个星期一。
这一次我们如约见面了。我照常给他买了甜品，首先问他为什么上个星期一没有来。他说他其实来了，而中途有事情不得不提前离开。我理解，每个人都要独处，哪怕兄弟之间也是要有私人空间的。于是我说，没关系。
少年神色带着愧疚：“为了补偿大哥，我明天也回来的。”
这句话有点奇怪，尤其是“补偿”这个词。他没做错什么。
问题不大。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事，都不会让我感到意外了。
我换了一个话题：“长行的事情，看到视频了吗？”
“……我为此感到悲伤。”他的眼神变得流动，沉稳的声音更加低沉，“不过那只是合成的吧。”
“我有幸看过原视频，就是那样。”
卡米尔的脚步顿住。我明白他是惊讶，毕竟这用科学解释不通。
我把做笔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他讲了一遍。

他很快就跟上来，用与之前一般无二的语气说：“我倒是好奇是怎么回事了。”
“你也想调查清楚吗？”
“那是必然的。而且我有预感，他还会出现在大哥身边。”
卡米尔可不像是靠直觉说话的人。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内心，卡米尔抬头望我一眼，眸光流转。他把甜品收入包中，暂且不打算路上拆了就吃，而是把精力花在为我解释上面。
“我以为，犯罪者应是个年轻人，十几到二十几岁，冷静而果断，并且随心所欲。他就住在这座小城里。这可能将会是一宗连环凶杀案。”
“依据呢？”
“长行是个十五岁的学生，据我和他之前的交流，他有仇家的概率很低。他也没什么好被窥窃的，所以是谋杀的概率也不高。遇害之前，长行之前的行动与平常无异，何况杀手是用叉子插入他的胸膛，之后也没处理他的尸体，甚至直接丢在店里，像是临时起意，或者挑衅。”
“但是……没有人看见他。光是做到这一点，得花不少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