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失心疯。(6)

发生这么多事，我原本和卡米尔出去玩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一下午待在图书馆看书。傍晚时分我们去食堂打饭，坐下来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
我的预感居然是准的。
受害者是汐灵，其他尸块在查找中，目前已在商场、公园、甜品店等多地发现部分。据推算，尸体可能被分成了三千块以上。
卡米尔端着餐盘坐在我对面，看到我愣怔，问我怎么了。
“他可能也盯上我了。”
我忽然没心情吃饭了，我想回宿舍一个人待着。
等下一个星期一吧。
03
一切都毫无关联。
警方试图并案，但一切无迹可寻，受害者中除了兄弟俩都互不认识。而那第三个受害者不是我，而是汐一。无差别作案的可能性缩小了一点。
他的尸体被发现在画室里。由于身份特殊，我再次看到了监控。我被叫去时是法医得出结论，他死亡六小时后。
监控里的场景我熟悉得很。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拿卷子。很正常的理由，他就去了，接下来的场景似曾相识——他的背后，一位老师办公桌上的钢笔忽然升到空中，瞄准了他的脑袋。怪的是他竟没当场死亡，血液飞溅之后，他木木地站了许久，戴上连帽衫上的帽子，一步一停地走出去。

前一天晚上我看到汐一走出了学校，不过没在意，原来是最后一面。
接下来监控转到了另一所学校，警察说那是汐灵所教的高中。汐灵的案子还没结束，他所用的画室仍被封锁，我看到汐一趁着夜色走进去。画面在这里中断。然而我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并下意识地重复出来。
“哥哥……我找到你所需要的……红色了……？”
警察疑惑地注视我，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是汐一的话啊。他们惊奇，说没听见这句话。于是把监控重播，我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他们认为匪夷所思，面面相觑。我觉得在他们眼里我的嫌疑又加重了，但无可奈何。接着他们把主任和高中的老师也询问了一遍，才放我们走。彼时我不想回宿舍，很想去见卡米尔，他或许能给我解惑，便试着给卡米尔发消息，他居然立刻回我了：如果大哥睡不着的话，我们去吃夜宵吧。
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这是你告诉我的，大哥。
我什么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