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碎叶薄荷》飒壳（五）(5)

壳很想要打电话过去，质问飒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他有一点生气，想知道与此同时的飒究竟有什么重要事，又找不到立场来实施这一方案，像被困在牢笼当中的雏鸟，四下搜寻着逃离的方法，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空谷回音，羽片扑簌挣扎一地，也只能愈发焦急而乱。
壳的酒量不好，倒不如说基本上是没有。酒精过渡到体内眼角泛起红红的水光，身旁的同事叽叽喳喳关心他是不是醉了，壳摇摇头笑着说没事，也没有直接回答关心的话语。凭着仅有的一点理智找到了走出餐厅的路线，女老师在身后关切的想要跟来，壳连忙摆手，以一种体贴却又直白的语气告知对方想一个人散散心。末了还补充句不好意思，表达歉意，不止是针对这件事的意味，能不能被听懂便不得而知了。
百货商店是属于很大型的那种，正值饭点，人来人往很多。壳望着三两结伴的人们其乐融融。明明聊天框的讯息也未被回复，壳依旧在潮涌般的人群里捕捉到了熟悉的，和日复一日出现在教室最后排的，如出一辙的身影。
于是壳出了声喊飒的名字，随即两个人视线撞到一起。壳这才注意到飒身旁站着约模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两个人一并穿着校服，飒和壳打了个招呼，回过头与对方交谈起来，似乎是在解释自己的身份。

壳抱着一肚子疑问，想问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和朋友…也许不只是朋友，坦白事实上你有一个隐瞒多年的“哥哥”吗？直到飒直身走了过来，步子迈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和对方说再见。壳下意识也看过去，焦躁在他心底逐渐扩散，再开口时语气干巴巴的，“你不是有事哦？”
“嗯，现在忙完了。”那张大部分时候都淡漠的脸，连句解释都不会多说。
愠怒是有的，但既然飒说已经结束了需要忙碌的事情，壳便将自己的那点初显苗头的情绪藏匿起来。寥寥几句告知飒今天有教师聚会，你要不要来，今晚要不回家。
飒闻言挑了挑眉，“回谁家？”
“我家。”
“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好像是。”话题转跳得突兀，飒神情里有种迟钝的茫然。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滚烫的，又伸过去撩起飒的刘海，指尖是冰凉的，只好用掌心感受起潮热的温差。
飒笑了一下，打趣壳醉成这样还能不能带路。壳点点头，平静地回答，可以的，只要你别走。
飒的手心包裹着壳的手，嘴角那点笑意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