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4.《飞身跃入》(3)

“滚开，疯子，别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要干嘛！”
星南靠在栏杆上，她随时准备一脚踢向袏佑，反而袏佑很放松地走到旁边，和她一起依靠在栏杆上，抬起手指向升降梯出口方向。
“你看，她来了！”
星南跟随声音看向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银发嵌合人正走向她，她突然回想起袏佑曾经立下的承诺，慌张地开口大喊：
“不！不！别过来，汎凝！袏佑在这里，就在我身边！”
她扭头看向袏佑，可身旁的栏杆处没有半个身影，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这才发袏佑已经爬到广场中央的立方形雕像上，腾空跃起砸向汎凝。
“右上方！上面！汎凝！右上方！”星南边跑边喊。
汎凝听到呼喊后站在原地，袏佑以膝击动作即将接触汎凝头部时，汎凝抬起右臂瞬间抵御住舍身一击。
巨大的冲击让汎凝连续后腿十几步，小腿部张开喷气弹射装置才勉强维持平衡，而她右臂也在撞击中破损，损坏装甲板下的人工肌肉出现断裂，小臂关节处严重受损，不断抽搐。
袏佑站稳身子后回头看向星南，她坏笑着，预谋着一下次袭击。

“右侧上肢严重受损，意识空间稳定，袭击对象不明。”
汎凝机械性自言自语，搜寻着袭击对象。
“汎凝，快跑！”
星南跑到袏佑身后，却不敢轻易向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汎凝搂住自己不断抽搐的右臂四处张望。
袏佑快步向前冲刺，星南想从身后拉住她，可她速度太快以至于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
突然间，汎凝大腿左侧装甲板弹开，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纯白色装置，用力扔向星南。
“星南！接…”
没等汎凝说完，袏佑像蛮牛一样冲锋撞在她身上，伴随巨大声响，嵌合人身体笔直砸向对角处栏杆，规整的金属栏杆瞬间扭曲变形。
纯白色装置落在星南手中上下翻滚，她最终拿稳装置看了几秒钟，便明白汎凝的用意，随后将装置插进自己背后的生物脑机接口。
一瞬间，星南感受到来自汎凝的情感，孤独、悲伤、否定与无望，她看到意识空间中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小姑娘，蜷缩在墙角旁，自动羽管键琴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自己。
紧接着，星南的视野和情绪恢复正常，她不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她有一种预感，此刻的她与汎凝真正链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