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4.《飞身跃入》(8)

“当然。”
星南将汎凝递交到老郑手中，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让汎凝做这种事，她本应该享受童年，而不是从一出生就像机器一样执行任务。”
“原生嵌合人的生命周期与你不同，他们从育巢服务器来到现实就已经成年，时间和年龄不过是束缚人类的枷锁，原生嵌合人没有这道枷锁。”
“可他们是生命吗？老郑，你不认为汎凝就是一个人工智能吗？我知道，安德森很久之前就废除了所有高级人工智能，可原生嵌合人不就是将高级人工智能换了个说法吗？”
“星南，经历了这么多，你还在纠结生命该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人何以定义为人？”老郑将手放在星南肩膀上，星南则用力挣开，愤恨地看着他。
“不，大叔，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把汎凝带回家，修好她，别让她再参与到这些危险的事情当中了。你放心，我不会逃离狩猎队，早就是烂命一条，无亲无故的幽魂，可汎凝不一样，就算她不是我所理解的人类，但她值得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她不应该被装进一个充满战斗机能的身体里，我去过她的意识空间，她还是个小孩，一个需要被爱与呵护的小孩，你对她太残忍了，老郑，没有把她当生命去看待的人是你。”

“哼”，老郑低头看向手中的汎凝，冷笑了一声，“你身上还真是有广津的影子。”
星南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良久，便眼含泪水轻声说道：
“废话，我就是他的女儿…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