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二十三章 百年孤独(6)(4)

“你知道吗，现在每次红雨的数量比起新政前，已经翻了两倍。我拿到中央旗舰的控制权后，曾经和陆地谈判并且达成协议。我全面控制整个方舟，给红雨提供更加自由、安全的环境，陆地则根据改善的程度来相应增加红雨的数量。来的红雨越多，每一个红雨大轮换的负担就越小。直到Omega和Alpha数量能够达到陆地正常的婚姻比例，方舟的生活方式将会无限接近陆地。这样总有一天，方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陆地的抑制剂强制政策说不定也可以废除。人类就不需要面临未来必将到来的洪水决堤。”
十一番话讲得云淡风轻，仿佛照本宣科，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似的，可飒早已目瞪口呆。
十的话头就此打住。但是飒听懂了那狂妄的，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又伟大而壮烈的理想——是的，我想把这个社会实验做成功。
飒喃喃道：“我说呢，癸怎么会放权到一个Alpha手里，原来你就是这样说服她的……”
3.
“小十，你的改革计划有想法没有了啊？”
每天早上，十以看日出为借口到癸屋里来把他闹醒，然后动手动脚的时候，癸总是要这么问上一句。

那次夜谈，癸告知了十旧方舟毁灭的真相，也听十解释了他当年决意来方舟背后的原因。当时他便暗道不好。果然，那晚十浑浑噩噩地出了他的房间，等他驱逐了勇之后回头一看，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不过恰巧癸也因为劳累而大病了一场。期间十鞍前马后的照顾，端茶递水，喂饭喂药，夜里也睡床边的地铺。癸高烧不退，十不厌其烦地打水为他擦洗身体降温；癸全身发冷，十便解了衣物抱着他替他维持体温。两人的距离就这样彻底打破了，以至于他病好之后进一步的亲密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在病中，癸几次和十提起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之后的安排，都被敷衍了过去。那时十确实一心牵挂他，顾不上其他。但是后来癸逐渐康复，十的敷衍就逐渐趋于无理取闹。
一会儿“我和绒孤零零的，没了您可怎么活啊”，一会儿“您要不好好的，我现在就篡权，去找华把方舟完全变成Alpha的天下！”
“到底是孤儿寡母还是乱臣贼子，你想好了没，还带双管齐下的？”
“我不管！反正您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