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红颜如霜(3)

“司......钰......拾......”断断续续的话语通过终端反复播放，在雨声如涛的天气里更显阴沉。司钰拾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这一条破获的讯息，将声纹与最新得到的声码进行对比，并记录下来。只是最近几天总是下雨，长久不见太阳。鲸歌的频率也因此变得微弱了起来，难以捕捉。感觉就好像是，天气知道了他们来访的目的，故意阻拦一样。司钰拾想要外出采集，但雨过后的路泥泞难走，哪怕是骑山地摩托也难以行进。而且根据司钰拾的观察，这片区域的地形并不像地图上绘制的那样层次分明。司钰拾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是活的，感觉它们每时每刻都在移动。每当他顺着地图的路前进时，总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阻拦。或是丰茂的树木，或是湍急开阔的河流。更甚者，会有泥石流、冰雹这种极端的自然灾害。而当司钰拾站在据点的顶部遥望的时候，远处的景色是那么开阔明亮。
河水在峡谷中缓缓流下，太阳高悬，夹岸的草木盈满绿色和春意，全然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
司钰拾自然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如果有，那恐怕也是帕弥什在作祟。可是目前为止，他们没有遭受过任何袭击，帕弥什浓度也一直很低。然而，每当司钰拾迈出寻找的一步，天地便会骤然变色，让他这个捕鲸人迷失方向。又是一连几天的大雨，却不见水涨淹灾。好像雨下到地面就蒸发了一般。但雨还是下着，据点内的机器始终嘟嘟滴滴，没有一点收获。一筹莫展的司钰拾只好以逸待劳，在空闲之余翻看那些书信。某一天他看到了一封信上这么写着：“昨晚的雨很大，我有些没睡好。本来想早上多休息一会，结果早上的雨也不小。空中花园的仿生系统是好，不过太像地球了也未免是件好事？本来是想好好补觉好写新歌的，雨声太大，既没有心思写词，也听不清谱的曲，只好推延了。”

简简单单一封信，让司钰拾惊觉坐起，他看向还在嘟嘟滴滴的机器，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心中似乎已有答案。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阻隔来自千山万水外的丝丝鲸歌。
他拿起了一封提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信出了门，站在檐下，望头顶露出边角的乌云，默默等待着。就如他料想的那样，乌云散开了，明月高挂，月光被屋檐遮挡，将其阻拦道司钰拾的脚前。
“艾拉，我要临时出个门，我会尽量在天亮之前回来。在此之前，据点就拜托你了。”司钰拾一边收拾好赛琳娜的信一遍嘱咐艾拉，他背上单肩包，步入月下的密林。
司钰拾将那些信一封封按照时间排列好，并标注了其中提到的有关自然景色的句子和关键词。他顺着这些信息走在森林中，虽然不知道也看不到正确的路，但是月亮始终明亮在前方，仿佛是在指引。
夏虫抖翼，蝉声作响。司钰拾拨开一丛花草，来到了一处视野广阔的位置。他回头一看，密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寂月下的广宇山水，潺潺的河水在自己身后流下山坡，河边是一片鸢尾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