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红颜如霜(2)

“这就是‘此时相望不相闻’吗......”赛琳娜问自己，笔尖在日志上沙沙。
二人的沟通是少见的，因为现在基本没人写纸质书信了；二人的沟通是麻烦的，因为不只需要写内容，还需要信封、地址和邮票；二人的沟通是浪漫的，在这样联络方式稍显冰冷的年代里，还能看到飞信传书。含蓄的情意蕴藏在行楷中，被牛皮纸包裹后反复来去，倾诉少年们的衷肠。他们彼此都留着对方寄来的信，打算在见面后互相读给对方。从学院到部队，从少年到青年，这种古朴的风从未吹断。
“候人兮猗”，赛琳娜在《阿卡狄亚大撤退》演出的前两天给司钰拾发去了这四个字，以及一张剧票。然后她就上台了，最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听之中。司钰拾的那一封信没了方向，他唯一的收信人消失了，而他迟到了五分四十四秒。
之后，司钰拾拿到了他曾经给赛琳娜写的那些信。他一封一封地看，看已经凝结成霜的过往，看自己青涩时的模样。他想去追被风吹散的花瓣，可他无迹可寻。
或许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思念，在自然而然中，在那么几个时刻，把情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赛琳娜不会再思念了，因为她已经忘记了司钰拾。她只记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只是隐隐的一点，勾勒不出更多的色彩了。她的过去不只是凝结成霜，而且已经破裂、消融成了春池萍碎。如今陪伴她的，只有披绿的远山，来去的闲云。只有东去不回的流水和旁边的一隅垣墙。赛琳娜守在那里，每天都出走流浪，按一定频率发出以鲸歌为形式的信号。她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在日复一日中，一切都没有发生。世界还是一样自然安静，日月还是一样轮转。她挽起头发，弯下腰去摘一朵鸢尾花，把将歇的生命别致在自己的发梢。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与日月共俯仰，与天地共呼吸。
鲸歌依然有条不紊地向太空发送着讯息，期待某一天谁能循声而来。
司钰拾来地面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和艾拉驻扎在一处老旧据点，开始进行捕捉、破解鲸歌信息的任务。本来这任务是轮不到司钰拾做的，直到阿西莫夫破解了众多讯息中的一个，并将其告知司钰拾后，司钰拾就决定亲自前往调查了。在简单学习了几天有关声码破解的课程后，司钰拾和艾拉绕着安全着陆的轨迹，顺着鲸歌的频率和路线降落在了地面。让他们觉得神奇的是，这里的帕弥什浓度比两极的还要低。就像是一副画卷中被故意圈点出来的山水一般，与其他攀满猩红的地方相比，这里简直可以算作是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