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红颜如霜(5)

司钰拾退后一步，把信放回了包里。他走到鸢尾花地旁，发现有一朵花已经被摘去。司钰拾把包里的一个硬币放在了那空缺的一位当中，接着转身向眼前月下的松林走去。大概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司钰拾就回到了据点。他和艾拉说明了情况，并再一次检视了机器。这一次，鲸歌的频率不再微弱，反而十分稳定。
司钰拾心里有种莫名的欣喜，虽然他觉得他已经用不到鲸歌了，但是没有它他也不会到这里来。所以机器他依然没有关，现在的重心被放到了那些尘封的笔迹与往事中。
赛琳娜很喜欢鸢尾花，她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在一处偏远的地方居住。她会搭上一间木屋，种上一片鸢尾花地，紧靠着河流。古典乐器们斜靠在窗边，任由午后的阳光沐浴、浸润他们的音丝与散发木香的身躯。钢琴斜放在琴房的中央，以便于让阳光能够照亮演奏者的侧脸，和每一个琴键。
鸢尾花瓣在风中摇曳，花香透过发丝飘摇，在姑娘的头蒙上无形的轻纱。赛琳娜手拿一根长笛，远走不知归期。
经过了几天的反复整理，司钰拾已经把自己和赛琳娜的信中的关键内容全部记了下来。所有过往与相思，都勾画成一幅图画，在司钰拾脑内绘成。他把信交给艾拉，在与艾拉确认了计划后，二人开始步入那片密林之中。已经有了一次经验的司钰拾显得轻车熟路，他拨开杂草，跳过竹林溪流，跨步于石阶之上，在穿过一林桃花与一处村落后，那一隅垣墙在太阳下已经有了简单的轮廓。司钰拾抓住艾拉的手，在爬上山坡后回头极目远眺，秀美壮丽的景色在他们眼前铺开。艾拉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美不胜收的景色，至于司钰拾，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这一次，包括刚才路上走过的景致，与第一次相比，都相当完整。他确定，这一次不会再出错。

一道桥跨过用以梳妆的河流，司钰拾轻笑一声，和艾拉走过了桥。在确认自己的硬币还在后，司钰拾把自己写过的最后一封信交给艾拉，并叫她在屋顶藏好，自己则轻轻开门，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安静，看起来主人出门了。一进屋子，就会发现玄关的路直通琴房。司钰拾走过卧室，走过厨房，走过书房，最后走进了琴房。乐器们整齐排列在窗边，琴键在阳光的喷洒下典雅明亮，让人能看到跳动的乐章。司钰拾伸出手，想要试着敲响一个键。片刻思量后，又作罢了。他还想再看看，却感受到了一股幽香。他急忙顺窗跳走，同样爬上屋顶，和艾拉藏好在一起。
门锁没有锁紧，赛琳娜缓缓走进屋子，在确认室内没有任何损坏和物件丢失后，她走出了屋子，眼中闪烁出锐气。虽然她看上去是个弱女子，但要是真动起手来也是不怕的。那是戴兜帽的陌生人给予她的能力，虽然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但赛琳娜的的确确凭祂的力量才能站在这里。赛琳娜环视一周，声音低沉：“现身吧。”
没有人回复，也没有身影走出。赛琳娜转身一挥手，手刀切到了一封信，它被手刀带起的刃风挟起，重新飘荡起来。赛琳娜的视线顺着向上，许许多多数不清的信飘扬在空中，如同一场白雨。飞思的信们，壮如风雨，秀如飞雪。纸张在风中被吹出哗哗啦啦的声音，与河流合奏。赛琳娜一时间陷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状态，她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一封黄色的信封也混入了飞舞的队伍当中。赛琳娜跳入风眼之中，捏住那封信，落地打开。她抽出信，指面的薄茧摩擦过那一行行在夕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字迹上。最后，她的指头与思绪停在了一个名字上：“司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