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悄无声息(2)

“以后我们也可以住在大房子里，也不用每天挨打受骂了。”
“喂芥川，我们以后住一起吧？”
……各钟画面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仿佛可以用手指描摹下来，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他人。只有芥川自己。
好像有什么人曾牵起在下的手。
天空还有夕阳的红光，在空中摇曳的树杪，发出朦胧的雾霭，大概已抽出芳香的嫩芽来了。
芥川龙之介仍放松不下警惕地注意着树杪，从光线暗淡的林木中，荡漾着微风。
“蠢死了，为什么看见那一伙人还不赶快跑？”
芥川不完全是责骂，更多地是心疼，心疼中岛敦这个笨蛋替自己挡灾。
“没事，我命大着呢，你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中岛敦笑笑，使劲在胳膊上努出一块肉，“我有超能力的，他们才打不过我呢！芥川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那时候，天空似水，只有远远近近的白桦树干显现出了白色。幼鸟的啼鸣印证了春天地到来，无人知晓这两个少年如何能熬过寒冬，迎来初春的暖阳。
这是中岛敦第二次死亡。
事实上，等芥川找到他时，那帮惹事的混混早已摸索完中岛敦断气的鼻尖，将小小的尸体踹向一旁，离开了现场。中岛敦有的不是超能力，他是天生患有一种病。
第一次的死源于刚过去的冬天，中岛敦不知动用了什么方法为患肺疾的芥川换来了药，自己冻死于街头一次。
冬日的炉火烘不干少年的眼泪。
中岛敦还有一次机会，他要保证自己不能再受伤，不能再出意外，他不舍得自己被遗忘，他也不贪求更多，只要芥川一人能记住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