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敦芥短篇

新年了莫名想撸短篇
怎么说，ooc有，私设有，黑化（不确定）有
春节贺礼，文笔渣请见谅
——肆漆
灰黑色的地面，古老的黄灯，昏暗的地下室里流淌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身穿白大褂的银发青年紧紧握着一名同样是银发的孩子的手，急切的步伐拖拽着力道，仿佛正要前去做什么要紧的事。
青年的脸上划下了汗渍，而那个孩子则不紧不慢地迈着步伐，按着自己的节奏向前走。
坈长的走廊两侧，关押着数十个牢笼，一个个黑漆漆的影子蜷缩在角落，脏兮兮的手脚，脏兮兮的脸，那些摆着枯瘦而又麻木的表情的全部都是孩子。
银发的男孩平静地踏过这片犹如地狱席卷过的牢笼，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也曾是这些笼子里的一员，不过现在他不一样了。获得了新生的他自然被解除了牢笼，然后被送到了新的“试验场”。
试验场？那是什么？
注意力全在脑内自然出现的新词汇上，银发的男孩双眼无神地顺着男人的牵引走入另一个房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突然睁开的一双纯黑色的眼睛。
包裹在漆黑之下的孩子蜷着腿抱着膝盖，冰冷的目光直投入面前的瘦小身影。银色的头发齐肩飘散，细弱的胳膊上连一点疤痕都找不到，空洞的瞳仁没有阴影，恬静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东西。
这个孩子看起来似乎与这个地狱般恶心的试验所格格不入。
芥川龙之介已经在这个地方看见那个银发的孩子第八回了。每一次，那个银发的男孩都会问他同样的问题，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在数不清时间的黑暗里，数次路过这片牢笼的孩子成为了这里唯一的色彩，只是随着推移，那个孩子眼中的情绪也在不断的重复当中越来越淡。
牵着孩子的手的那个男人，表情也越来越扭曲。
芥川不知道那个银发的孩子在这里被做了什么，但留给那个孩子的时间估计不多了。
没有什么可惜的，他知道这些，却也什么都不想做。
他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和所有在这里的孤儿一样，作为最底层的存在能被任意践踏。就像这座不为人知的人体试验所，他只是比较倒霉，和聚集在一起寻找食物的同伴正好路过附近，而试验所正好没有了材料，他便顺理成章的被捉到了这里。
这没有什么不对，因为未成年的他们还不够强，所以被抓住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这个地方，他们不会挨饿，但是每天都有人死去。
和他同一批被抓住的孩子都死光了，而他虽然也经常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但每次总能奇迹般的挺过来。
从恐惧一直到现在的麻木，芥川的心也随着试验的进程逐渐冷却。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幸好银不在这里。”他们出来觅食的时候，居住的地盘总要有人看守。
芥川闭上了眼睛。像她那种娇小的女孩子，估计挺不过这里的生活吧。
“呐，你说的银是谁？”生满锈迹的金属杆外面闯进一只小小的幼兽，银色的短发，紫金色的瞳孔里俨然映着好奇。他的眼角沾着飞溅的血渍，红色的痕迹点缀在白净的脸上意外地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