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第二十章]

瓷坐在出租车后排，垂眸看着手中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
夜幕初下，出租车内一片昏暗，手机的亮度描摹出瓷侧脸的轮廓，眉眼温柔，似有泪光闪烁，恍惚间才发现是手机的荧光。
车上的电台若有若无地放着一首安静的歌。
干净的吉他和钢琴缓缓地奏着，像一场漫长而忧伤的梦。
瓷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段话：“等雪慢慢融化，我再告诉你我其实很爱你。”
他久久无言，看向窗外，觉得心里闷闷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忘了呼吸。
瓷又看着手机上美的照片，笑了。
他还忘了一件事。
他忘了，他该难过的。
……
回到咖啡馆已是夜晚八点多，咖啡馆难得的有多些人，熙熙攘攘。
见到瓷回来，还在柜台处忙碌的许先生抽空挥了挥手：“快来帮忙。”
瓷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许先生刚叫他：“今天人那么多？”
“不知道，可能是看我帅吧。个人魅力。”许先生年纪一把，胡子拉碴，细看的话还是很英俊的。
瓷快步过去，围上围裙开始忙碌，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先生看到瓷的模样，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