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十革组】无间(4)

“但是……我找不到了。”
“找不到……？”斯捷潘一愣，“怎么会找不到呢？”
“如果是生来就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到了这里也不会丢失的啊。”
怎么会找不到呢？
斯捷潘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他不知所措。
怎么会……找不到呢？
怎么会呢？！
伊利亚恍惚间想起来，他把那对锤镰闲置很久了。
在上司一步步步入歧途之后，他赌气般的把它们搁置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拿起了其实并不怎么用的水管。
那当然也是他不可多得的用的顺手的武器。
可是到底还是差了点什么。——只是用了几次之后就刻意地将这种感觉抛到了脑后。
就像他自虐般地刻意顺从这个国家一步步放弃最初的信仰一样。为了提醒自己已不再是从前。
毕竟说起来，他只是个国家意识体罢了——可真正深究起来，他真的算得上一个国家吗？
伊利亚从不刻意摆脱国家对他的影响，似乎把自己彻底活成了国家的样子。他和德//国同流合污瓜分了bl，同时毫不掩饰地试图让所有红色的力量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和大洋彼岸的国家针锋相对，一场cold war打了半个世纪。他同样注重极了利益，却在某些时候分外慷慨。他野心勃勃，也曾试图毁掉王耀……

要怎么说他呢？
他似乎从来就不曾被国家影响过。他对这个国家的遭遇和自己的命运冷眼旁观，从不过问结局，又似乎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知晓了结局。
他试图不闻不问，冷眼旁观，然而他似乎因此而更加痛苦。
作为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他分明从未放弃过那最崇高的信仰。
作为苏///联，他却确实放弃了信仰。
他才诞生那么久，却卷进了从未有过的博弈之中。
本该是一片纯粹，却被迫染上了最黑暗的颜色。
“结果到头来，还是抛弃了吗……”
不知道是在说他被信仰所抛弃，还是在说他抛弃了信仰。
“喂喂……你，你别哭啊……”斯捷潘的脸上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无措，“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想起了伤心事了？”
伊利亚回过神来，狠狠地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水痕，说话的时候却带上了一丝哽咽：“我没事。”
斯捷潘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手中的十字架毫不留情地敲上了伊利亚的脑袋：“有事就说，小朋友装什么装。”
伊利亚被斯捷潘这么一敲，出于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理，顺势倒在了斯捷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