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十革组】无间

“你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
斯捷潘笑得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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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将他侵蚀。
血色将他蚕食。
看不见的手撕扯着他。
恶魔将他的罪行列举。
冤魂在哭嚎，在肆无忌惮的索取。就好像永远不会满足的野兽。
有些声音说着感激的话，有些叫嚣着让他去死。
伊利亚只觉得可笑——他已经“停止存在”了不是吗？
甚至在更早以前，他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有什么比叫嚣着让一个死人去死更可笑的呢？
哈。
他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红色。
挣脱了那个恶劣的“梦”。
虽然说目前姑且算得上“现实”的地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依然是黑色和白色交错的世界，就好像在一块黑色的画布上用白色勾勒几笔出来的那种极其压抑的称得上有些抽象的世界。
只有他自己依然是彩色的。
伊利亚发现自己似乎站在水里。
黑色的水，有着水的触感，却不似水。
毕竟没有哪里的水会在仅仅没过脚踝的时候让人寸步难行，如同沼泽地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