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十革组】无间(2)

伊利亚皱了皱眉，试图把自己的脚抽离。
然而还不带他反应过来，一只略微透明的黑色的手从水里猛然窜出，抓住了他的小腿。
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他习惯性地去掏自己的大镰刀，然而摸了个空。
那些手越来越多，伸的越来越长，渐渐攀上他的身体，试图把他拉下去，还伴着他听不清的话语。
伊利亚愣了愣，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自己最趁手的武器还是因为这些莫名出现的手。
也就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终于听清了它们的低语。
“布拉金斯基，下来陪我们吧。”
“你也该付出代价了。”
“就让这里成为你的地狱吧。”
“……”
它们终于沸腾了，想将他拉下来，又似乎想将他撕碎。
它们如同最开始的那个恶魔一般控诉他的罪行，同时也在大声欢笑着迎接着他的沉沦。
它们坚信没有一个负罪者能挣脱。并且选择性地忽略了七十几年前的那个“例外”。
大概是刚刚被撕碎过一次的原因，伊利亚似乎格外脆弱。
虽然痛觉已经麻木了，但是身体的反应意外地诚实。

伊利亚本就不甚清明的思维跌入了更深的混沌。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秒或者永恒，他被人拉了回来。
那个和他有着相似面容的少年一手举着一个金灿灿的十字架，另一只手拎着伊利亚，那双金色的眼眸看向他的时候多了一抹笑意。
“醒了？”
“认识一下啊，我是斯捷潘。”少年说，“斯捷潘·布拉金斯基。”
“……”伊利亚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我叫伊利亚，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他听过伊万讲以前的故事，自然听过沙/俄意识体的名字。
然后快速地打量了一番斯捷潘。
伊廖沙穿着过去的黑色的贵族服饰，点缀着一点暗红色和金色，一如他眼睛的颜色。头顶的小皇冠微微闪着光，和上面的红色的珠宝一起昭示着眼前这个人显赫的身份。
不过，明明是个应该被厌恶的封建贵族，伊利亚却对斯捷潘讨厌不起来。
“这么说……”
“你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
斯捷潘笑得轻狂。
伊利亚默认了“弟弟”这个说法。
“国名是苏维埃shzyghg联盟对吗？”
“你知道？”伊利亚挣脱了斯捷潘的手，扬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