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风·新台(7)

动人音乐自哪来？
台基鼓鼓有歌骸！
咿咿呀呀好动听，
将相贵富欢门庭，
贡送鱼肉花果庆，
飘香不知多少岭，
看那满地饿骨轻！
大河汤汤哟河水弥弥！
群山巍巍呀山影洒洒矣！
大河汤汤哟河水浼浼哇，
群山巍巍呀不是山呐！
是那泚泚新台啊！
宫楼台榭浊酒五，
国野饥民半分黍，
高阁环抱伊人湖，
粼粼取河一半凸，
百来花船其上舞，
舟子不行旅人苦，
还有千百劳魂附，
且听歌舞且心酥！
忽闻何人琴瑟更，
清脆动处有泣声，
又是谁家宠儿凤，
喜得公老垂怜灯，
一朝雏羊入虎棚，
帷幕重重锁宫层！
大河汤汤哟河水弥弥！

群山巍巍呀山影洒洒矣！
大河汤汤哟河水浼浼哇，
群山巍巍呀不是山呐！
是那泚泚新台啊！
恰好歌声一遍终了，他们的舟船又临近新台。老人抬头仰看一眼，随后便又迅速低下，强行止住想要临着新台再歌唱一遍的冲动，眼睛紧紧盯着船板，继续用力划动双桨。船首的客人望着老人，在听过他的歌后，也理解他此时内心的挣扎，于是默默转过身，神情复杂地望着北岸那座煌煌新台，试想着在曾经那个大周最昏暗的时代里，大周的庶民们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歌唱，歌唱着他们那微如草芥的生活，歌唱着那个昏聩君王的荒淫无道。
小舟行进的速度在老人全力的划桨下越来越快，水浪哗哗得也越来越大，没多久，他们的小舟便能脱离新台，将那片煌煌阴云抛之脑后。而就在这时，在舟首望着新台沉思的客人忽然微微仰头，看见临近阁楼的二层窗口突然打开，一张精美绝伦的面庞倏然出现在窗口，宛如天上仙女透过云层间隙张望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