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记(24)

忽然，蒋芳转头。
“里面的人不许动！”两个男人持枪出现在右侧门口，一个男孩站在他们身后。
叶知趁机转移到更安全的阴影中。
其中一个是区长吴忠生，另一个似乎是刑侦队长。那个男生穿着黑水中学的校服。
蒋芳扛起水梓墨，而另外两个男人拔腿就跑。
“不许动！不许动！”吴忠生大吼。
吴忠生追了上去，队长鸣枪示意。那个男生飞窜出来，跑动姿势有些一瘸一拐。
“把水梓墨放下！”男生大喊。蒋芳奔跑着，扭头看向那个男生。
“吴起，回来！”吴忠生开枪了。
子弹穿透蒋芳的大腿，掉在空旷的厅堂中，发出轻微的回响。
“操，该死！”蒋芳拖着中枪的腿挪向左侧的石门。“快点啊！”那两个男人不知道何时带上黑色的面罩，正在石门旁焦急等待。
眼看着那个叫吴起的男生将要追上来，蒋芳已经要抵达石门。“接着！”蒋芳将水梓墨抛出，随即一个重心不稳，被吴起扑倒在地。

“不许动！”吴忠生疯狂地向石门处的严承晚射击。
严承晚拉下石杆，石门轰然落下。
“我还没出……”蒋芳疯狂地大吼，转眼间被石门腰斩，血肉飞溅。吴起的双腿也被瞬间压在石门之下，发出可怕的脆响。
“吴起，吴起！”吴忠生冲刺到石门旁，只能看见蒋芳的下半身和吴起勉强露出的半截鞋子。“绕过去！”吴忠生的话里带着哭腔，带着他身旁的那个男人离开了大厅。
大厅里只剩下叶知。
一切发生地好快。
叶知的腿软了，几乎站不起来。
失落充满叶知的心。
恍惚间，叶知孤身走回初到的地方。
跨过黑水的小径，是参天的石树。
回忆……
叶知轻触石树。
告诉我雨季……
终章月光洒在无尽的黑色原野上。
“满意了吗……这就是你的儿子……”苍老的声音自时间那头而来。
“他还小，他本不该来这儿。”一个男人盘坐在石树下，除了头部，全身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