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二十二章 梦想(4)

“你好啊，郑老板。”老人坐在最靠近柜台的座位上。“我要牛肉拉面和一碗汤，还有……”
“一大杯的鲜酿啤酒！”郑老板随即将一扎鲜啤放在老人桌上。“请稍等，面和汤很快就来。
“嗯，谢谢。“老人将啤酒倒入小杯中细品着。自己年轻时钟爱红酒那一瞬间的甘甜凌冽，如今老了，这清冽甘醇并带有回味的口感格外和他口味。这种味道……也仅存在于这座满是历史沧桑感的边陲小镇中存在吧，兴许……这里也便是垂垂暮年的他最终的归宿吧。
“很漂亮的戒指，先生。”面馆老板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指我手上的这枚吗？”
“是的。您来小店这么多次，每次都会佩戴这枚戒指，不知其中是有什么深意吗？”
老人抿了抿嘴，左手扶在戒指上：“这上面印着的图案是太阳飞鸟，算是我家族的纹章吧。”
“家族的纹章……请问您是帝都贵族吗？”店长惊讶道。
老人哼笑着，多疑的他内心中有所抵触道：“你就这么想了解我吗？”
“若是不方便，我当然也不敢追问。只是……您作为我长期以来最重要的顾客，我还是希望能够多了解先生您些。”店长真诚地说道。他正拉扯着的面团已神奇地分散成粗细一致的精细面条，那纯粹而毫无修饰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是我想多了吧……老人问答道：“算是吧！可惜，受到些家庭的因素，我早已经失去一切了。”数年来，这是老人第一次向他人敞开心扉。
“家庭吗？”店长神情变得些许凝重。“即便是您也会遇到这种问题吗？先生，说来……我正被家庭问题困扰着。”
“请讲……”
“前段时间，我的儿子离家出走了。说是要独自前往以太略求学……这个小子，非要去那种鬼地方。没有法律……没有秩序……没有治安，他简直是要去那里送死！”店长的愤怒多少显得有些无力。
“是嘛。”老人沉思片刻，略带迟疑地哽咽出只言片语：“在帝都能有这种想法，想必你的儿子是位出色的人。”
“啊？此言怎讲？”
“前去以太略是个明智的选择，那里不会辜负任何一位有才之人。”
店长将面下入水中，看向电视：“但新闻报道着那里的政府无所作为，所有人可以无所约束、肆无忌惮地做着坏事。新闻里不还说……”
“新闻里都是骗人的。”老人严厉的话语打断了店员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