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二十二章 梦想(3)

“他是什么人？”有人惊呼道。
“不……不知道。”
……
“先生，那群无所事事的人真的有帮助的必要吗？”伦诺克斯问道。
“他们终究是普通人，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之下无能为力，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当然……”老人的声音逐渐被鄙视所充斥：“自甘堕落那便是他们自身的问题了……”他看向身旁的年轻人，厚重的黑眼圈格外醒目，这个小伙子恐怕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本该拥簇在家庭庇护下的孩子也只得自食其力，他们都一样……“伦诺克斯，带着你弟弟好好玩玩吧！毕竟这是难得的假期。”老人清点着手中的账单说道。
“先生，作为您的护卫，我应该日夜……”
老人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瞥向身旁年轻人：“小子，你是对我的判断能力有所怀疑吗？”
“啊，不是的，当然不是！我只是……”
“那就少费话。”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张面额五百德拉克马的钞票，弯下腰，递给了小男孩：“喏，拿着。帮我办事的人会有报酬的，这是你应得的。”
小男孩看着手中巨额的钞票，欢快的笑容不由地挂在脸上。他似乎在模仿着老人，将自己的鸭嘴帽摘下，放在胸前，稍显变扭地深鞠一躬，以示感谢。

老人微微轻蔑地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脑袋，轻声喝到：“去吧！伦诺克斯，看好他。顺便……好好休息。”
“是的，先生。”
老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兄弟俩离去。看着两人在这冬日间愉快奔跑的身影，自己苍老的心仿佛经受了沐浴般柔和。回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估计也是这般烂漫且充满活力吧。但……岁月不仅仅雕琢出他脸上的皱纹，也将他往日纯粹的心灵捶打的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的心灵碎片满是尖刺，当他试图将碎片收集起来复原时，那种无法忍受的刺痛终究使他放弃。再看向这零星几人、满目疮痍的边境街道，自己曾追求的、创造的一切，终究还是破灭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袖口下的腕表，十二点……是午餐的时间了。他转身步入一个小巷，向自己近年来最熟悉的餐厅走去。
这是一家装修简朴的中式面馆，不算大的店面看起来还算整洁。安静的环境中唯有电视机的声音作响。紧连着后厨的柜台旁坐着一位身材瘦高的中年人，他便是这家店铺的老板，见老人的到来，他的脸上展露出满是喜悦的笑容。“哟，先生，您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