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二十二章 梦想(2)

“谁想啊！我们用什么反抗！靠帝都法律吗？那群自私牟利的审判者们只会为自己图谋利益！还是……像你这样，腆着个肮脏的臭嘴在这里无意义地叫嚣呢？兄弟们，要是咱用嘴就能活得更好，那帮活在皇宫里的栽种们早就沦落到咱们这个地步了吧！是吧。”一人沙哑地嬉笑着。
众人随即放肆跟笑着。
“你这种人死后想必会下地狱！瞧瞧你那干净的衣服，分明是那我们这种人的鲜血和汗水洗净的吧！”
“对，等到那时候，老东西。你不会还能像这样厚颜无耻地、站在众恶魔的面前、正义凌然地大喊：‘你们这群丑陋的恶魔难道不想成为美丽的天使吗！”
众人再次大笑着。
老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怨恨的神情，甚至他的眼神中未出现丝毫的怜悯之情。但他的内心多少起了几分波澜……果然，真如这群家伙所言，往日的帝都终究一去不复返了……
“先生，最后一批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一位年轻人跑向老人身边，他取下自己的帽子，微微鞠躬道。
“这里有23人，够吗？伦诺克斯。”老人低沉地说道。

“先生，23副刚好。”伦诺克斯说罢，向身后挥了挥手喊道：“彼得，拜托了。”
一矮矮的小男孩抱着将近他一般大的包裹跑向两人，他气喘吁吁地说着：“先……先生，衣服……衣服在这。”
老人拍了拍孩子的脑袋：“放在地上就好，有包装，不怕弄脏。”
“是，先生。”彼得将衣服一股脑放在地上，好奇促使他转身看向角落里的人们。他们满脸不善，狰狞的神情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小男孩惊吓地连忙后退几步。
老人挽住了小男孩的手，并指示伦诺克斯照看好小孩子。他再次望向角落处的人们，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优雅地向这群衣衫褴褛的家伙们微鞠一躬，温和地说道：“小小薄礼，辛苦各位了。但……”他带上帽子，恢复了方才的冰冷语气：“会不会饿死，取决于你们自己。”说罢，老人一行人向远处走去。
人群沉默许久。老人赠与他们的衣服近在眼前，但无人胆敢去取。他们似乎察觉到老人的与众不同。平日里，周围的富人们对他们多是鄙夷与谩骂……唯有这位老人赋予他们内心始终渴望着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