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老家水鸟身上的传感器(3)

中毒的小朋友们被送到了县医院，已经是凌晨，去的路上，小朋友的妈妈们不停地为自己的孩子吸毒。在县医院，用了特别的贵特效药，村长带着村里的财务出面打了欠条，办理了分期付款，那些钱到现在还没有还完，每个月还一点。小朋友的妈妈不舍得用药，身体内的毒让人有了改变，妈妈们喜欢吃生鸡蛋，扶着树跳舞，有人说这是在模仿在电视上的节目，在跳钢管舞。其实说错了，妈妈们在学着蛇，试着把身体缠绕在上面。很快，她们都陆陆续续地学会了飞行，或者说滑行，把身体卷曲，忽然冲出去，爆发力让身后扬起阵阵尘土，如果是下雨天气就没有这个效果了。有的妈妈在田里干着农活，和老公吵架，声音越来越大，气得她猛地飞回家，穿梭过的田野半空花瓣和树叶还没有落下，她已经在和面准备蒸馒头了。反正，中了蛇毒的人，就会有点后遗症，当年那些小朋友现在也长大了，虽然经过了治疗，脾气还是很暴躁，家庭暴力少不了，他们很后悔，治疗的太彻底，不能像妈妈们一样飞。
女朋友说了这些，我有点明白为何这个村子里的人对我没有亲和力，带着不易觉察的敌意。餐桌中间摆着一条怪鱼，女朋友夹给我一小块，我吃了一口觉得腥味特别浓，她笑着说，吃不惯就别吃了，鱼已经不是以前清澈池塘里的鱼了，算是另一种生物。回到她的房间，她一边对着电脑修改app的bug，一边告诉我，发现变异鱼的时候，她才从学校回来，在村子度过大一的暑假。池塘的水受到了污染，村民捞了很多，挖了小池塘养殖，研究养鱼的技术。就像鸟儿的鸣叫发自自然，并不是鸟儿研究了发声音韵学。鱼并没有在人工干预下停止变异，有位村民挨个给鱼做手术，想把鱼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还把鱼装进特质的模型，让鱼长成他想要的形状。这些都失败了，鱼会跃出水面，吃掉想要捉它的水鸟，牙齿也长得很快，很白，很锋利。有村民挖野菜时，掉落的火箭燃起大火，烧焦了他的衣服和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