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集(15)
文字的力量有时是虚无的,没有心肺耐力和所谓的体能,平静和热情会很快随着体力消耗殆尽,既定的目标变得遥不可及,向前的过程成为比距离更漫长的煎熬。
——2020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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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真不可靠,前一天你还能在跑完10公里以后感觉不错,几个小时以后你就被小小的炎症折磨得万念俱灰。长智齿带来的牙龈炎似乎比口腔溃疡更难忍受,它几乎让我错误地以为鼻炎也在发作,还好这与中耳炎带来的头痛欲裂和天旋地转相比都是小的疼痛。有一段时间,痛苦来临时我几乎能理解那个割掉自己耳朵的画家。但我也清楚,问题在更深的地方,那是锈蚀的刀片在锯你的神经,血脓在鼓膜间穿行、凝结、撕扯、断裂…现在,我庆幸自己增长了一点想象力,仅仅伴随着这么轻微的症状和以往的经历,我好像能理解那些最可怕的疾病可能带来的疼痛。成长可能意味着我不会再被它折磨得彻夜难眠,在半睡半醒的哀嚎呻吟中等待天亮。多数时候,我的症状会在夜晚加倍显现。而现在的感觉,比过去要好太多了,甚至伴着淅沥的夜雨,我比前几天更容易入睡。我确信牙龈比耳蜗更远离大脑,器质上的痛是容易忍受的,它至少不会让我连走路时也觉得东倒西歪,在卧床时也像转圈到失去平衡而迫切需要呕吐,尽管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牙龈炎时再读《三体》读中感)看着楼下的孩子在追逐玩耍,我已经不能理解其中的乐趣和意义了。是的,没有意义,大多数时候我会问自己做什么是有意义的,大多数时候懒散和本能让我没有意义地呆在屋中、萎在床上。有一段时间我渴望长大,以为那会带来自由,后来看到长大不会带来自由,只会消弭天真。我常常在自以为有趣的生活中感到他人生活的枯燥,现在我明白有些枯燥本身就是有意义的。悠闲或者说无所作为才会带来这种关于意义的忧虑,有事可做的人来不及忧虑,也不会无病呻吟!我希望在别人规定的事之外,我也能发现自己的有事可做,那是艰难而希望渺茫的。
——2020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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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等过了土豆播种、小麦拔节、土豆收获、小麦收割、玉米播种……其实是等过了整个大四下学期。总有归来日,总有相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