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与君归19(5)

久闻凉王霸道，竟不想张狂如斯，盛家众人不知何处又惹了这位，战战兢兢看向齐衡。
齐衡心里五味杂陈，脑中天人交战:我是不是可以有一丝期待？他今日之举可有一点是为我？不！你想多了！他只是我行我素惯了！他不能容忍我脱离掌控而已！
齐衡终于被自己泼出的冷水浇醒，对盛家人温文而笑:“无妨，王上急着寻我回宫议事，一定十分重要，今日到此为止，衡择日再来拜访。”
齐衡安抚住众人，急急赶至太极殿，径直走进练功房，连城璧手下不停，声音格外压抑：“你去盛家提亲，为何不告诉孤？”
齐衡不卑不亢回道:“婚娶乃齐衡私事，不敢叨扰王上。”
连城璧听得气血翻涌，一刀划过齐衡面门，狠狠盯着他，执刀的手微微发颤，厉声道:“孤说过孤不许！不许！”
齐衡被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惊住，这是他第一次在感情上对自己如此强势，心中不由生出希冀，脱口而出：“为何？”
连城璧的眼睛蓦然放大，眼眶发红：“我......”他被心中突如其来的软弱吓到，下意识改口:“孤王......”这一声自称如斩麻利刃，唤醒他被暴怒控制的心神，心底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的念头被生生掐断，愣在那里。

时间悄然流逝，齐衡在寂静无言中，希望逐渐变为失望，到最后一片死寂，心中自嘲：齐衡你还在期待什么？
他定定神，缓缓开口:“您生气是因为觉得有人抢了您的东西。可齐衡是人。”
连城璧几乎一瞬间想摇头否认，又硬生生停住，面色僵硬难看至极。
齐衡用冷静的声音陈述着让自己心如死灰的真相:“齐衡效忠王上，却不是王的所有物。”
不是！你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是......连城璧瞳孔震颤，握刀的手不停抖动，他怕自己在齐衡面前失态，强行转身背对他。
齐衡心底一片冰凉，对着连城璧的背影木然躬身行礼:“若无他事，臣先行告退。”
连城璧听着身后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心中躁郁至极，提刀便砍，闷响回荡在空旷房间，他想仰天大吼，又不愿被齐衡知道，满腔怒火化作狂猛刀光。
齐衡走到殿门，屋里密集如雨的劈砍声进入耳畔，他停下脚步。
连城璧疯狂发泄到脱力，终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低吼，齐衡心房一颤，到底不忍他独尝苦楚，转身往回走了两步，低声道：“臣今日只是认了小六做妹妹。”说完转身离开，再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