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的忠实观众(5)

“现在还不能……” “呼——”
舰长本该保护的两只鸟儿绘出了溅血的剪影。
“唔……” “……”
琪亚娜被黑色的双手紧握，动弹不得。“她们已经倒下了，你……是最后一个。”
“草！” “走！”
手柄上的快捷键是下意识点击的，时间温顺地听从指令而垂直转向，正义的邪恶的演员应声悬空静止，黑暗的剧场变得透亮，一切空间尽收于荧的眼底，一切时间成了荧的私产。荧拿出她记忆中最锋利的刀——一把割伤过她虎口的美工刀，小心地切断班长和鸭鸭身上的线。然后用她最大的力气，把两只鸟儿抱到空旷的地方。
“你是休伯利安的……大管家，对吧？”万恶的、令人作呕的律者之音侵入了荧的时空。
3、
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是仔细一想的话，操纵时空本来就是律者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荧很快冷静了下来。
“嗬！菜之律者，你来啦？”荧头也没有回。
“为什么这么叫我？”律者的声音去掉了以往的挑衅、讥讽与嫌恶，变得简洁而无心。
荧坐在布洛妮娅的身旁，稍作喘息，回答道：“你控制的人偶，面对打击没有抗争，而是受你蛊惑支配，说明生活的水平不够，谓之菜；你的大哥随心造物，二哥掌控虚数空间，三哥掌握电磁相互作用——都是支配自然规律的主儿，你名叫‘支配’，其实只是能蛊惑人心而已——凡人也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不得不谓之菜。”

律者——就是眼前这个黑黄色的、混沌的、狰狞的虫子，牵拉着人偶们扭曲着身体发笑：“哈哈，你说我们‘生活的水平不够’，这样说来，你不也是欺软怕硬之徒吗？不就是你这样的人，推着我们来到这里吗？”
荧跪坐在布洛妮娅的和符华的身旁，检查她们的气息——气息还在，像是睡着了。“要不，你松手，把我的虫虫放下来再说话？”她不屑于看身后的丑陋怪胎。
“别扯开话题！回答我呀？回答我们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虫虫’捏死？”声音中的挑衅回来了。
“你也动不了呀。虽然我不能控制你张开手掌，但是我不让你动，你就动不了，嘻嘻。”荧轻轻拨开布洛妮娅眼前的发丝，“不过我回答你，菜之律者，人偶菜可以让人捞，有困境可以求助，有心理问题可以治疗，大不了逃离一切忘掉一切，换一个环境活下来——”
律者似乎找到了破绽，开口道：“哼哼，但是啊……”
荧提高音量，不让律者插嘴：“哎呦！我都忘啦！你的崩坏主子已经让人类奄奄一息啦！我们时时刻刻都可能活不下去，同情与怜悯也要涨价啦！人偶们不投靠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你呢，你是崩坏的一条狗！你怎么可能归因于你的主子呢？流汗黄豆表情就是设计给你这种狗看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