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的忠实观众(6)

律者有些恍惚，它从来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它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这样反击自己。就算是抖S如同黑化希儿的主儿，也不过是爆锤人偶力大砖飞，而眼前这位的内心似乎深邃不可见底。“嗯……我听你们人类有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你们人类呀，不过是臭鸡蛋罢了。”律者搜索了人偶记忆中所有的信息，做出了这样的回复，并且大致预测了对手的回答。
“学得挺快呀，不过随你怎么说，我见过的反派都喜欢这样——‘人类阴险恶毒狡诈，如此这般，不配活着’，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你说人类要怎样才能活着？阴险、狡诈、恶毒、嫉妒，这些词是人类归纳定义的概念，用来人类互相规范行为的工具，是人类社会复杂运动的负面作用力……”
“别跟我提这些哲学！狡猾的人类，这只不过是你们遮掩你们丑恶的工具！”失算的律者，声音几乎变成尖啸，人偶们扭曲地向舞台上的黄发少女前进，发出狰狞地，不知是哭是笑的声音。她的力量全用在控制握住草履虫的黑手了，因此暂时对此无能为力。“结果就是，你的眼前有这么多人偶，他们失落、无助！只有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荧并不惊慌，也不上套。她知道，在这种场合语言是用来进攻的武器，而不是真理的载体。现在舰长攻，律者守，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接下来，她要继续发动攻击了——

“我问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主子是个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停下吧，你的舰员们就要没命啦！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难道你连命都不给他们留下吗？”律者似乎想要争夺主导权。
“你没有这个本事——我替你回答，你的主子是一个生命体，你是这个生命体的傀儡。崩坏？不过是一种殖民文明的残暴生命体罢了。现在它越来越力不从心啦，之前明明有改变自然规律的，现在居然开始想怎么坑蒙拐骗啦！人类文明一遍又一遍的复生，它却气数将尽啦。”
“你说什么？”
“滋润的活法有的是！利用木星上的氢气来聚变，或者省事儿，造个戴森球吸收太阳光。那样的话你们还会关心人类尔虞我诈吗？不会！”荧站起来指着眼前的蜘蛛大喊，“你们都选择殖民人类文明来存活了，竟然有颜面指责人类邪恶？哦！对了，你们没有脸呀！”
“你……”，律者无言以对。
支配之律者是蛊惑人心为生的造物。荧知道，语言的较量到此已分高下，她收起比万恶的律者还刻薄的语气，严肃地大喊——
“既然是你死我活的较量，那就不要废话，来进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