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4至6节）(4)

除此之外，南海特遣力量还占了攻击一方的便宜，大多数时候都能主动选择战场。南瞻舰队虽然有华夏海洋民兵、水警区、飞艇大队以及安南海军帮忙侦察，而且装备了大批无线电台，但南海远比渤海广阔，指战员们即便有金兰湾等海外基地作为依托，也无法全程监控不列颠远东舰队。
贝蒂本人的能力，同样为不列颠巡洋舰部队争取到了不少优势。他向来以大胆著称，却并非鲁莽之人。华日舰队全军覆没之后，贝蒂对情报的重视程度更是指数级增加，在首次出击之前，做了海量前置工作：
第一，从欧美列强驻新加坡领馆、本地华人阔佬、后金流亡者团体当中，获取比不列颠官方机构更加丰富的情报。第二，逼迫麾下所有舰长熟记海图，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兵棋推演，例行休假全部取消。最后，向西摩尔申请大笔临时预算，用于支付南海特遣力量官兵的奖金，以及向民间收购更多情报....
如此充分的准备，令贝蒂认为自己有99%的把握大获全胜。他对接受特遣力量一事十分满意，公开声称声称“是上面那位赐我此职”。从1906年1月3日特遣力量首次出港，到4月11日华夏登陆九州，这位少将总共组织了五次全体出击、九次双舰出击与十二次单舰出击，其战意之旺盛，仿佛一条尝到血腥的鲨鱼。

不过，贝蒂并没有像直接进攻防守严密的华夏要塞，例如南瞻舰队司令部驻地番禹。他可不像嘉仁那样“纯质”，知道手里的巡洋舰扛不住重炮。为了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多的战果，南海特遣力量继承了皇家海军海盗传统，出海作战时将民用船只当作第一优先目标，而且下手时毫无下限。
贝蒂碰上华夏商船，往往不加警告直接击沉，而且十次里面九次不会打捞幸存者。有时候，他和手下那群自视甚高的舰长，还会故意炮击停止抵抗的商船，以便伏击闻讯而来的民兵巡逻队。
日德兰的明星贝蒂 巡洋舰对武装渔船，结果毫无悬念。然而，贝蒂却对这种大欺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仅将“战果”事无巨细地上报，而且洋洋得意地向新伽坡送去无数战利品。西摩尔将这些东西照单全收，不仅在莱佛士博物院举办专题展会，而且还把抓到的华夏渔民与战俘，在各大街道反复展览，给不列颠本国报刊提供了大量吹牛素材。
南瞻舰队尽了最大努力，对这群准备充分的不列颠海盗进行回击。四个月来，沈寿昌同南海特遣力量进行了六次海战，以一艘直荡级与一艘横海级受伤为代价，先后重创一等巡洋舰阿尔戈号、二等装甲巡洋舰高飞人号，顺便还把三等巡洋舰哥萨克号送进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