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志·将君》(22)(6)
元光六年先王诏他诣阙,甚为赏赞其为人,令其回河南重筹兵马建营,他乃以鹰冲将军领河南行营大都统衔,重回菸河南岸、募兵建营,其统御将兵之铁腕、教练士卒之严明,边军诸营帅将中有谁可以望其项背?天册元年他领军击敌,一役收复河南十三重镇,淳国河南兵马骁勇不败之名震动东陆,四州之内有谁再敢犯我淳国南疆?天册二年先王薨逝,先王长子趁势勒兵作乱,命控鹤军羁众臣、封城门,欲图大位;倘非是他及时率军回师毕止,一日之内连破外城、内城、王城三处乱军,释宫中所羁众臣、正先王所留遗命,尔等有谁敢说自己不会命丧先王长子之手?其后两年他奉我诏谕留都典兵,所建天翎军堪为诸军翘楚,京畿兵防在他治下更是一洗从前种种积弊,而南面五大边营两年来更无祸乱,国中诸将兵又有谁不心服于他?似他这般的国之良将,其忠可以炳日月,其功可以震四疆,岂知今日竟要无端端地遭受尔等这般诋毁中伤——”
说到此处孟守文略停了停。他虽面色青黑,却依旧没有发怒,随后竟缓缓弯下腰,凑近邓甘高仰着的头颅,冷声继续道:“尔等今日既来当廷指斥我,那我也便无再瞒尔等的必要:我身为孟氏骨血,必不能纵天启裴贼长踞帝位;我欲举倾国之兵力南下伐均,以刀枪利箭重夺我孟氏江山、匡复我大贲社稷,以慰孟氏先祖在天之灵;而淳国举兵南下之日,便在此番击退晋国来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