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雨的潇湘(3)
便徒然多了几分悲哀,人非草术,却不如草术,在这生命复活的季节里。
早两天在院子里碰见一群花朵样的姑娘,她们一个个开导我,衣领应该开下些,露出些白白的脖子,有魅力,又说我该挑那件时髦不过的宽松服。我听了,便吃吃地笑,又相信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堆灰烬。其实,灰烬也好,可以蘸来写文字,弄得滋滋的有笔墨便可以娱乐些日子,娱乐些生命。何况这笔墨还被人称作艺术呢。
有人说做文章是从做人开始的。
我看,既是从做人起开始了做文章,又是从不做人起开始做文章一一将血肉之躯灌入文章中去。多少人为文的初衷是自以为太不像做人的样子,便以为有另一种人的生活,因了这以为,开始在纸上笔墨起来,渐渐地明白将这叫做生命的东西蘸来写文章,倒又有另一番做人的乐趣的。
寒雨孤灯下,我在给你写信。
当然这封信既不会捎给你什么温暖,也不会捎去什么寒意的,这辈子写过多少没有成文字的信,默默地写,又默默地抹去。唯独这成了文字的,又一片白茫茫的没颜色,倒是屋檐这几棵泡桐坦然自在,于淅淅沥沥的细雨中又堆出满树春意。
▎读雨
俗话说: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
现在有了咖啡馆,餐馆,卡拉OK,歌舞厅,要访友聊天,似乎不必非进友人的家门,回避友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的脸色行事,一个电话约定,便可在家门之外的场合随意聊天。
而天色却是出门时不可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