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hadow】第五人格 脑洞文 温柔黑如白昼（完结）

“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潇湘，”约瑟夫抱着杯子，廉价的速溶咖啡冒出蒸汽，“在每一个平行的世界，我都发现，不管怎样，最后你都会离开我。
“但是……你要知道，人是自私又利已的物种。是你让我能在欧利蒂丝生存下来，所以我天真的认为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数小星星。欧利蒂丝是没有时间流逝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排位赛特别短暂。好像只有在挥刀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非常幸运的是你存在在我的存在。
“这真的是一种让人安心又潸然的感觉，潇湘。”约瑟夫的语气没有太多的情感，但一字一句如空谷幽兰，有让人心碎的悲怆。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对你是一种压力……非常大的压力。好多人觉得你必须和我合作，其实我也很妒忌克洛伊和瑟维……但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选择，和美智子克洛伊并没有什么不同。”
“……约瑟夫，”潇湘突然打断他，“你该回去了。”
是啊。
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卑微的勇气能让我自己并不光明的灵魂暴露在你面前，但我知道这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
约瑟夫躺在沙发上，头疼如浪潮席卷脑海。潇湘在屋里笑得声音有点虚，可能是被迫尝试了恐怖游戏在粉饰太平。
啊……我确实应该回去了……
约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明明没有那么优秀，他其实没有那种能达到顶尖的水平，所以为什么要强求他有你们梦想中的那么荣耀？约瑟夫自嘲的笑了一下，但愿我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吧。但是不可能，对“陪伴”的感性依赖，已经成了他的生存必须。
对不起，在每一个平行世界，我都要执着地去找你。
非常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那我走了，潇湘。”
约瑟夫站在门口，华灯街道霓虹流逝，月光隐在薄云里，有时露出来撞在窗户上摔成碎银。这真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晚上，有的人在艰难谋生，有的人在灯红酒绿。这就是世界，书生挑灯夜读，乞丐走街串巷，男人在昏暗的灯光里燃烧欲望，女人在清冷的寒屋中独守空房。纸醉金迷的魔都，在18世纪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但18世纪没有雨落潇湘。
约瑟夫带着点贪婪望着潇湘。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了。
“……我可以……抱一下你么？”约瑟夫纤弱单纯的声音没有着落地漂在寒凉的空气中。
潇湘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大步走向娇小的约瑟夫，完全没有迟移地抱住了他。
那种被拥抱的感觉很熟悉，像他刚来到这个时间时自己拥抱自己。
潇湘用的力气很大，他本来就很瘦，约瑟夫能感受到他的肋骨和锁骨。潇湘抱着他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约瑟夫很慢很慢地抬起胳膊环住潇湘，人类的拥抱温暖又安静。可能这就是人类之所以能生存于世的原因，他们的城市建立在每个生命温柔的纽带上。
在沉默之中约瑟夫头晕目眩，他把头靠在潇湘肩膀上，潇湘好像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
但是，终究还是沉默。
原来，原来，这才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