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31-40 & Ending(13)

这一刻，无论少女曾做过多少次预想，无论她曾下过多大的决心，无论催促她继续前行的包袱有多么沉重，如今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她不敢动弹，也无法思考，脑海中渐渐充斥了填充空白的恐惧。可不，“空白”本身就是一种恐惧了。
又一次，眼泪不争气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而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便被怪物吊在了甲板之外。
“对不起……对不起……”
她喃喃地自语到，可她又何曾对不起谁呢？
36
“我记得你。那天你披着一件整合运动的披风一个劲地往切尔诺伯格城外跑去，结果被红截住，差点就当场处决了。”
凯尔希背对姜茜纱说着，插在衣兜里的双手袒露出一副无法妥协的姿态。
“我阻止了她，因为我发现藏在你披风底下的是一套维多利亚医学院的制服。”
在姜茜纱看不见的方向上，凯尔希闭上了双眼、微微抬头，仿佛陷入了回忆。
“你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可是那却不是你的血。你虽然披着整合运动的披风，但却不是整合运动的一员。唉……维多利亚医学院，你甚至不是感染者。”

她刚才，是在叹气吗？
“你很聪明，你写进简历里面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可你却成功把那些支言片语组织成了另一个事实。”
“凯尔希医生……我只是想……！”
“也罢。”
凯尔希打断了少女的解释。
在她转身的瞬间，少女从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一份终于浮于颜表的矛盾情绪。
“‘茜草’……不，姜茜纱，罗德岛不需要这样的你。论天赋，医疗部有不少比你优秀的人。而论公事办，我现在就该把你遣返回炎国。”
所谓矛盾，就在于坚守准则，抑或是坚持追求。
白发菲林族最终选择了后者。
“可对我个人而言，我还有不得不向你求证的事。这也关系到你会不会被扔下去。”
Mon3tr听着发出了喜悦的啸叫，这也使得晾在爪子上的姜茜纱更加紧张更加恐慌。
或许是为了避免得到失真的回应，凯尔希用些许恼怒的眼神瞪了Mon3tr一眼，后者便迅速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