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 我们的内心 也有属于自己的幻想世界 / 胡杨文学社(2)

“‘小的误上了您的船，还望大人见谅，借小人一条舢板，送小的回岸上。’那船主斜眼看了我一眼说‘罢了，这船开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你可知这船要去往何处？’我那能知道这呢只好回道‘小的不知。’那船主大笑几声说‘归墟！’
‘归墟？’
‘是，归墟！《列子》说在那极东之处，有一无底深谷，名为‘归墟’，不单是江河湖海中的水，竟连那天上的银河之水，也是灌到这归墟里去的，但归墟却不因水多而溢，亦不因水少而枯。又言归墟里有三座神山方丈、瀛洲、蓬莱，山上有仙人可求得长生不老之法。你既然已经上了船就和我们一道去这归墟一探！”
“事已至此，我只好留下，后来船主说他叫徐寿，船上的船工们都叫他徐大人。我们就这么一路向东，说是向东实际上我也不知是向哪，没有风，罗盘的指针一点也不动。再往后海水也变得越来越蓝，蓝的不像是海，放眼望去全是一望无际的蓝，教人有些害怕。”
“过了好几天我们才在一片蓝的边缘看到了一片陆地，随着船离那陆地越来越近，我们才意识到那不是陆地，而是一座山，一座连绵起伏，遮天蔽日的山。徐寿说这叫大言山，在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是日月初升的地方。到这就说明我们离归墟越来越近了。之后的几天里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太阳和月亮升起，间隔很短。”

“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天地都被照亮了，海水沸腾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热气，我们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蝴蝶，像是用太阳的光辉做成的艺术品，蝴蝶上还骑着一些极小的人类，他们只环绕着船，从不靠近有个船工好奇，只是用船桨触摸了一下，船桨就燃起火来，火迅速蔓延到了船工身上。多亏徐寿一脚把他踢入水中，这才救了他一命。”
“船越来越近，温度也越来越高，我们看见的太阳得也越来越清楚。太阳上原来是一片海，不像是火，是一种红色的液体，是一片红海，海里生活着一种墨鱼，每当它们吐墨汁的时候，太阳就会黑一块，直到太阳全部黑下去，我们之前看到的蝴蝶便会飞入水中，在水里融化，整个太阳都燃起火来。那时的太阳耀眼无比，在之后墨鱼便会再出来，一切重来。”
“月亮是冰冷的，它是一块大冰球，散发着冰冷的光，漆黑的天地间只有月光。海水甚至开始结冰。我们只好绕开这片海域，再看月亮，原来是一片冰做的荒原，月之狼在冰上奔跑追逐着月之鹿。还有一种月之熊，它们会敲开冰面抓鱼吃。有时也和吃狼，但不会吃鹿，月之鹿们就在月亮上一直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