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祸起萧墙(中)[边界外](19)

阿神耸了耸肩。“我猜是吧。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我现在得走了，再见。”他转身离开。
“等等！”捷克下意识地喊住了他，随即窘迫地挪步起来，“呃……那……那你们该怎么办，如果没有药品……？”
“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了。”阿神头也不回地说，不给捷克回答，加快脚步，瞬间消失在积雪茫茫的森林里。
捷克目送敌方副族长离开，肠子痛苦地仿佛纠缠在一起。没有药物，他们会死的。他直直地看着边界的那一边，熟悉得倍感亲切的森林、充满关怀和支持的朋友、那些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现在已经黯然逝去。巧克团难道真的给他了什么好的吗？他爱的只是过去的巧克团——那个从未遭受过狼灾和魂袭及阋墙事件的友好组织(不是族群)，那个没有歧视和追名逐利、洋溢着欢乐和温暖的大家庭——如今不知何处去了。所以也许现在的观念无足轻重？他更加确信的一点，是所谓的祈祷一无是处。他们巧克团在冒牌事件中所遭遇的苦难呵。他们在夜里哭喊着，成员一个个遇害，上天没有理会他们；在朋友互相残杀的血月之上，上天也不在。协助团不能受这种罪。他们没有错。从来如此。

我得找团团谈谈。捷克态度决绝地往回走去。很显然，他的冷血兄弟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但捷克关心，而且团团一定会被说服的。这无可置疑。捷克本来就是对的一方。
周围的荒原转眼间就变成了森林。捷克跳步走进营区里，正巧见到兄弟鸦黑色的身影蜷缩在广场边缘的树荫下，一团深浅驳杂的身影正挤在他身边。捷克先是觉得旁边的是筱瑀的哥哥哲平，后来才意识到那是筱瑀——那兄妹俩实在长得太像了。他走过去。正副族长正在争辩，但声音并不大，他不得不竖起狼耳才能听清。
“繁星完全有权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好像哈记就不需要似的。”
“哈记是故意的！我敢打赌，他很享受被你庇护的感觉。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了他着想。他才不在乎繁星的感受。”
“但他是在正当防卫。繁星应该更注意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如果我一直说你坏话，你会把我的皮剥下来吗？”
“除非你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