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祸起萧墙(中)[边界外](21)

团团撮起嘴唇。“现在领导你们的不是巧克力，是我。所以你们都得听我的，懂吗？”
捷克狠狠地一抽狼尾。“包括错误的决定吗？”他挑衅道。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团团反诘道。
“没有人真正该去死。”捷克用力在他脚边啐了一口。团团后退一步，愤怒得面容都绷直了。“你——你们恨协助团。但你们恨的究竟是什么？一直以来，添乱的都只有离开协助团的这个最初决定吧！”捷克厉声质问。
摄政族长阴沉下目光。“出去，捷克——现在就走！”他咆哮道，“这是来自你族长的命令！”
捷克竖起狼尾，叛逆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错了。”
“赶紧滚！”团团嘶吼起来。
捷克转身大步离开，恨恨地踢着地面，重重地跺脚。他没有放弃。他甚至更想一意孤行了。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医务室里。殒月正在调配药剂。见到咒狼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森林绿色的目光黯淡下来，仿佛知道他为什么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巫师叹息道，“我也想给我们的老朋友们送药。”

捷克急切地冲他摇晃着狼尾。“那就去呀。”他鼓励说。
殒月把目光转向一边。“我不能违背团团的命令。”他轻声说道。
“团团太过分了，”捷克狠狠地一甩狼尾，“如果他真的放任一个人死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喊他一声兄弟。”
殒月忧虑地闪烁着绿眼睛，上前几步，把口鼻抵在他肩膀上。“你兄弟只是担心我们没法熬过凛冬。他这几天睡眠质量一直很差，每次半夜都会惊醒，而且他总是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巫师柔和的声音逐渐让他镇定下来，“团团首先想到的是族群。让他独自静静地待着吧，让他回想并思忖自己刚才的所有言语。他会冷静的。他会理解的。”
他真的会理解吗？捷克闷闷地想着，对于自己兄弟痛惜症状的忧郁也逐渐占上风。捷克乖顺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麻木的双腿又重新充满活力起来，“我来帮你吧。”他把狼尾卷住巫师的腰身，主动请缨，“我还记得一些关于药物的使用——如果你不介意我搅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