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杀手生涯 米洛番外篇(2)

那天我第一次见卡慕。瘦弱的男孩，虽然已经十二岁，可看上去却像八九岁。他那双眼睛是身上最出彩的地方，美得那么惊心动魄。我大概在那时，就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又一年过去了。令我诧异的是，黑猫也来到了这里。我当时心里叹息着，猫猫不该来这里的。一旦踏入这里，就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怎能忍心啊！
同年，我们三人跟随红叔外出，遇到一个重伤濒死的孩童，红叔常年浸淫血雨腥风中，这样的事见的多了，我从没见过他带回来哪一个类似遭遇的孩子。可红叔这次却出乎我的意料，他鬼使神差地救下了孩童。这个孩子就是cen。cen的出现很奇怪，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的几年，我们几个人相处地越来越融洽，但我心中那个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反而愈加深重。
看着那冲天的大火，我闭上眼，心如刀割。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殷红的血滴落，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血染红了我紧握在手中的手环，是了，那是卡慕送我的生日礼物啊……

那天，我哭到声嘶力竭，哭到肝肠寸断……头发多半都已斑白，看上去和耄耋老人没什么两样。
这大概是书上说的，“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吧。
亲眼见到挚友猫猫的死亡，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了，每天都在疯狂接任务，用肉体上的疲劳痛苦麻痹自己，迫使自己不再想那些事情。
卡慕走了。我曾想挖掘真相，却被满脸阴沉的红叔拦下。自从卡慕，猫猫和cen走了，红叔的脾气越来越糟，晚上常常独自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我有一次做任务回来，半夜发现红叔那边很不对劲。
此时的红叔似乎几天内苍老了二十岁，脸上再无往日的神采，两眼空洞无神……
那天，我看到那张与他如此相像的脸，甚至不敢相信着自己的眼睛。我颤抖着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仿佛又回到了梦里——我曾无数次地梦回童年，在有卡慕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