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17)

“你来瞧瞧我的胳膊！”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
“你瞧这肿的，本来肿的还要厉害呢，现在好多了！你知道，你外祖父当时气疯了，我一看他挥起树条要打你，就赶忙伸出这只胳膊挡了一下。我以为这一挡，就可以把树条给折断，沉溺外祖父去换树条的时候，你外祖母或你母亲就可以把你抱走了。谁知那树条是经水泡过的，有弹性，根本折不断！不过，你毕竟少挨几下，你瞧瞧，这有多少下！嘿嘿，小老弟，我是很狡猾的……”
他笑了，笑声温暖、亲切。
他又看了看红肿的胳膊，笑着说：“我心疼你呀，当时我差点哭了。我一看就知道要坏事！他使劲的抽……”

他像马似的打了个响鼻，摇晃着头，讲起了外祖父的一件什么事。我立即觉得他就是一个可亲的人，像孩子一样单纯。
我对他说，我很喜欢他，他用一种令人难忘的语气回答道：“我也一样喜欢你呀，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为你挨打呀！要是别人，我才不会去管这份闲事呢……”
然后，他回头朝门口望了望，悄悄对我说：“下回挨打的时候，记住，千万别抱紧身子，懂吗？你身子一抱紧，就会加倍疼，你要全身放松，使身体软软的，想一块凉粉似的躺在那儿！不要憋气，要深呼吸，要拼命的喊——你要记住我的话，这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