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霸伞】落秋思（十/含伞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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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候在外头的方殊辰是快到饭点才来敲门的。
考虑到方闻心情不宜过大波动，吴決施了针叫他小睡一会儿，一开门就见站在门口的方殊辰表情复杂：“阿決，我先前在万花谷中说的什么‘要你再生两个三个的’都是混账话，我也不是想用孩子困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偷听会让你有快感，是吗？”吴決眼眸微红，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只问，“那谁有来找过闻儿吗？”
“来过。”方殊辰实话实说，“约莫是看我在就没敢喊，还没到门口被纤秋赶走了。”他说着就想来抓吴決的手，却听到了这人毫不迂回的拒绝：“等闻儿认清自己的感情做好决定后就让他跟我回万花谷吧，至于我们两个……还是按先前说好的，和离吧。”
哪里说好了！方殊辰捂着胸口，苦笑一阵：“阿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仍是要对我这样狠心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不是最清楚了？”吴決并不喜欢无意义地绕弯子，也没再打算同之前一样直接抢他私印了，只说，“从前的和离书不管几式几份你都撕掉吃了，这次我打算用铜铸的，你若想死大可继续往嘴里送，我也好名正言顺的当个鳏夫，还清净。”

“阿決……”方殊辰神色稍变。
“闭嘴！磨刀去！”
不胜无助而在码头看别人垂钓的柳应在人群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姐夫？你怎么过来这边了？”他对于裴献出现的时机感到几分讶异，说着就要拉着人上附近酒楼消消愁。
“寒暄的事情先放一边。”裴献叫人打住，面容几分憔悴，“你先说说，那份夸张的礼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珍珠珊瑚又是鲛纱玉雕的，好几船！我账都记不过来了……你到底是勾搭上哪户人家的姑娘了啊？”虽然他也不愿意往糟糕的方面想，但是赤裸裸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只得顿足捶胸着问，“三弟啊，你实话告诉我，就……你是不是被东海这一带的哪个地主豪绅看上了？毕竟这世上还没有彩礼未出先给嫁妆的道理，海上盗匪更不会这样客客气气地来‘下聘’，你到底风华正茂，可千万别想着走被人包养的歪路子啊……”
这都哪跟哪啊！柳应蹙紧了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嫁妆？哪门子的嫁妆？他一大活人现在还被拒在门外呢！
柳应揉了揉额角，已经大致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却执意问：“没有署名吗？”
“送货的管事说本来是随有一份亲笔信的，兴许是潮汛期风浪太大被卷走了，也有可能是一开始就忘了放……唉这都什么事啊！”裴献真是头大，有些有气无力地问，“你先前还说自己就要当爹了，我那未来弟媳现下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