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霸伞】落秋思（十/含伞花）(2)

似乎静默上了好一会儿聊以镇定心神，吴決将方闻买来的药贴丢入渣斗，只说：“我是生气了。”他的言语中却是多少带些无可奈何，“气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做了就做了，乱用什么药！还有之前在东海擂上，你跟尹迄两个居然敢扮女装诱敌……一次两次的，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早点上黄泉路去见列祖列宗？”
方闻垂首不语，虚心受骂：这才是正常表现嘛，刚刚那样一句话不说真的超吓人……
吴決将方闻揽入怀中，手掌轻轻搭上他的头发摩挲着：“闻儿，哪怕我有一天会一无所有，也只想要你好好的……”
他日夜兼程一路披霜冒露地从万花谷返回，为的就是得见这人安然无恙，生怕……若是方闻出了什么意外，吴決一定会恨死先前那个负气出走疏于看管的自己！
“爹爹？”方闻感觉得到这人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甚或颤抖、抽气的幅度都变大了——方闻知道吴決生来要强，绝不会叫自己看见他黯然落泪的模样；再者也是自己害得他担心至此……方闻能做的只是微微低头，讨好地在这人怀中蹭了蹭。
吴決的声音有些疲惫：“闻儿，爹爹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原本是打算等到你及冠、成亲后再告诉你的……虽然现在也不太是时候，可你是有权力知道的……”

“爹爹，你说吧，我听着呢。”方闻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
“你从前听旁人提，我对你诸多苛刻，是因为你非是方家嫡系所出，还有人传你是方殊辰跟他原配夫人所生，我这个后爹就是眼红他对你的宠爱……”吴決惨淡的笑容里多是怅然，将人掰过来正对自己，缓缓脱下自己的腰带大开衣襟，“闻儿，你看着我……”这人既然决定同方闻坦诚相待，自然不会羞于展示自己的身体，吴決轻轻抓过方闻的手摸上自己小腹，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忐忑，“感受到这道瘢痕了吗？”
方闻声音颤抖，另一只捂着眼睛的手也被拉了下来：“爹爹？你这是……”
“是那年小暑过了几天后的事了……那时候我肚子里怀着快足月的你，天气燥热本就叫人是‘无病三分虚’，又听说你父亲在寇岛遇刺命悬一线，我心中激动，起身狠了才知是……我既为男子，身无产道无法自然分娩，害怕时间久了你会窒息，只能取了烧红的银刀一点点地剖开，到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是师伯不忍心，出手捞回来的……”此时此刻回忆起那件事，吴決有过一瞬的犹豫，“我同师叔曾被天一教掳走遭受诸多非人的凌辱，这身子受过蛊毒侵害后终究是跟常人悬殊，哪曾想竟害得闻儿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