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东京当汴梁（张京华直播衍生水仙向）(4)

河里的女子未再搭话，只是嘴唇动了动，张京华却未再听见任何声音。
张京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飘过了幼时母亲曾说过的关于卞水水 鬼的传说，心下一骇，刚想起身，却看见水里女孩满面关心，正等他的下文。
“罢了，罢了。”张京华想，“左右还未被水鬼拖下水去，冤枉了姑娘，反而不好。”
“多谢姑娘愿意听我牢骚。”张京华将如今来龙去脉尽数与女子讲清，只看见那人一脸义愤填膺，却因为水面风起波纹，一张芙蓉面变成了幼儿逗趣一般的鬼脸，惹得张京华不禁笑出声，却听见身后有人正叫自己，不想将女孩的秘密暴露他人，于是对着河面一拱手说：“多谢姑娘开解，我心情好了许多。不知明日姑娘可还在，张京华还会来找姑娘的。”
然而待到水面风平浪静，阿库赶到身边，那张面孔仍未再次出现。
张京华尽管想当此事是大梦一场，但自小的君子教育却让他不敢失约，第二日下午，张京华仍然出现在了卞水边。今日风平，张京华在水边坐了不过一刻钟，那个女孩就又出现在了河面上，只是今日衣着有所差别，换成了张京华在东瀛上学时时常能见到的水手服样式。

“你这人，很守信用嘛。”
张京华隐隐听见这句话，苦笑一声：“如今张家铺子卖出去大半，我已无事可忙，所性来河边见见姑娘，也算是今日一大乐事。”
那女孩在水里点点头，想说什么张京华却再也听不清楚，索性还如昨天一般，把今日上午和黄司令议价之后两人不欢而散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尽数吐了出来。
“如此，便是我今日所做之事，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只是有了姑娘让我剖白内心，我已宽慰许多。”
“诶呀，不妨事，我能帮到你就再好不过了。”
张京华跟着姑娘笑开，还是没忘记昨日的问题：“两日见面，未知姑娘芳名。”
“我啊，我叫式酱。”
“谢谢式酱姑娘，姑娘若是有心，明日此时，我们还约在这里可好？”
“那是当然啊，诶我也有事情想要和你讲呢......”
水里的姑娘又开了口，然而张京华的耳边，却再难听见一个字，他却不想让这两天听见自己抱怨的式酱失望，便坐在河边，微微笑着点头，换来那边更灿烂的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