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同人作品《晚生》(6)

江边人不多，江风轻抚过脸庞，带着微潮的空气。向晚在江边的石凳坐下，齐司礼坐在她身边。
“齐司礼。”向晚看着远处的灯火，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等我走后，你会记得我吗？”向晚眼里的灯光明明灭灭，看不出情绪。她的声音很平静，和以前叽叽喳喳的向晚一点都不像。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以前话那么多的笨鸟去哪了？”齐司礼强忍着声音的颤抖，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你就说嘛，会忘记我吗？”向晚偏过头看他。
齐司礼轻轻叹气，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我会一直记得你。”
向晚瞬间扬起笑，朝他伸出小指:“那拉钩，等我重新变成小女孩的时候，你一定要认出那是我。”
齐司礼顿了顿，一声轻笑落入向晚的耳朵。随即微凉的小指被勾住，大拇指的指纹印上属于齐司礼的温度。
向晚用拇指摩挲齐司礼带着薄茧的指纹，“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7.
向晚走的那天，穿着齐司礼做的裙子。
那天傍晚，向晚正在插花，齐司礼坐在一旁帮她修剪花枝。
玻璃瓶碎掉的声音穿过齐司礼的耳膜直抵胸口，齐司礼抬头，发现向晚倒在地上，玻璃瓶碎片被她压在身下，鲜血染红了裙摆上白色的昙花。几支红玫瑰被她捏在手里，掉落的花瓣散在她的裙摆上，马尾上，脸颊上。

唯美得竟像是一幅画。
“向晚！”齐司礼扔下剪刀，冲过去半跪在地上，将向晚扶起来抱在怀里。
向晚靠在他的胸前，碎发被冷汗打湿，黏在她苍白的，却依然好看的脸上。
“齐司礼，好痛……”向晚的声音太轻太轻，轻到齐司礼的耳朵已经贴到她的嘴唇，他才听清向晚说的是什么。
“别怕，我们去医院。”齐司礼将向晚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医院跑去。
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齐司礼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向晚冰凉的手。
向晚还在昏迷，身上的裙子早已狼狈不堪。血迹点点撒在干净的裙身，裙摆垂下来，鲜红的昙花悬在半空，无依无靠。
“齐……司礼……”齐司礼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向晚微睁着眼睛，薄唇微启。
“在。”齐司礼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说:“我去叫医生。”
向晚摇头，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指。
“齐司礼，你告诉我，你会忘了我吗？”
齐司礼坐在她身边，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
“我说过，不会。”他轻轻揉着向晚冰凉的手指。
“那，等我变成小女孩的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向晚和那次一样，伸出小指和齐司礼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