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同人作品《晚生》(5)

齐司礼带着向晚来到江边，烟火大会正好开始。绚丽的烟花在墨蓝色的空中绽开，繁华的城市在烟花的光下都显得逊色。
噪声太大，顺着江风刮到远方。向晚仰着头看烟火，齐司礼正侧头静静地看着她。齐司礼眸子里的金光明明灭灭，只有向晚模糊的身影一直停留在倒影里。白色的长裙，被烟花的火光晕染成彩色。
向晚转过头，双手拢着嘴，凑到齐司礼身边说:“齐司礼！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齐司礼愣了愣，随即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薄唇微启，好像说了什么，但向晚听不清。是“笨鸟”吗？还是“好傻”？不过不重要了，至少这一刻，他在向晚身边。
烟花燃尽后空气里留下淡淡的硝烟味。向晚拉着齐司礼在小摊贩那里淘来不少小小的烟花。
齐司礼点燃一支，火花温柔地绽开，撑起一片小小的天空。暖黄的光落在向晚和齐司礼的脸上，影影绰绰。向晚眼里倒映着火光，齐司礼拿起手机拍下她。她抬头看齐司礼，眼里碎光浮动，笑意盈盈。
6.
齐司礼和向晚认识的第二年夏天，向晚生病了。
向晚握着病理书的手指十分平静，仿佛只是一张普通的纸。齐司礼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平静的脸。

他不愿去想一个如此热爱生命的人会怎样去面对自己开启倒计时的人生。
向晚拒绝接受治疗，她说，不想让自己不多的生命就在医院里度过。她要竭尽全力去做喜欢的事。她依然守着那家花店，尽自己的全力照顾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
齐司礼尊重她的选择，每天依旧坐在落地窗的角落，用向晚买的那套茶具喝茶。
这天晚上，向晚修剪完最后一盆绿萝，将残枝落叶抱出店面，却惊喜地叫出声:“齐司礼！快来看！”
齐司礼放下手里的书，走出来。向晚蹲在那盆昙花前，静静地看着那朵盛开的昙花。她嘴角扬起，眼里竟流连着一丝羡慕。
齐司礼也蹲在她身边，白檀香将向晚裹挟着。
“齐司礼，这是生命。”向晚轻笑，指尖轻轻点了点修长洁白的花瓣。
齐司礼不说话，心里一阵翻涌。是生命，是向晚细心呵护的生命。
“嗯。”齐司礼轻声应着，将向晚拉起来:“进去吧，外面热。”
夏风拂过，那朵昙花轻晃，花瓣抚过向晚的掌心。
向晚关上店面的灯，对齐司礼说:“我们去吹吹风吧。”
路灯昏黄的光落下来，向晚的脸模糊在阴影里。齐司礼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