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同人作品《晚生》(2)

“好的，稍等一下。”向晚没抬头，转身磨咖啡豆。齐司礼站在柜台边，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十分钟前，齐司礼在马路边，意外地望见这间小花店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女孩，中等个子，束着高马尾，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浅蓝色阔腿牛仔裤，身前的咖啡色围裙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小白狐。
齐司礼向上看，看见米白色的店牌上烫金的立体字:晚生。他不禁勾了勾嘴角。那个站在绿植前的女孩和花店的风格明明一点都不搭。
但齐司礼很喜欢。
于是，明明自家花园的栀子花开得正盛，且向来不喝咖啡的他，迈开步子推开了店门。
咖啡的香气很快将齐司礼的思绪拉回来。向晚将温热的咖啡推到齐司礼面前:“齐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谢谢。”齐司礼端起纸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走到红绿灯路口，齐司礼抿了一口奶香四溢的咖啡。
“一般。”齐司礼这样想着，喝了第二口。
向晚正往花瓶里插上新到的玫瑰，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抬头刚好隔着玻璃看见齐司礼从建筑物的阴影走进阳光中。
2.
齐司礼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每天在公司只喝他的养生茶，却要跑到街角的花店里买咖啡喝；他有一整座后山的花园，却时不时跑到花店里订花；他的办公室在高层，光线好得不得了，却还是要在那家小花店坐一下午，和高大的建筑物争抢那一抹浅金色的阳光。

这天齐司礼依然在落地窗的角落里处理工作，店里暂时没什么客人，向晚拿着剪刀修剪坏掉的花枝。剪到挂在窗边的一盆绿植，向晚偶然看见桌上放着的几张设计稿。
“哇，齐先生，您是设计师吗？”向晚颇有些崇拜地看着齐司礼。
齐司礼抬眸，合上笔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给过你名片。”
向晚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这个嘛……好像是。”向晚继续修剪绿叶，说:“我小时候可羡慕设计师了！他们能自己做出好看的衣服，就像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星星。”
齐司礼顿了顿拿着纸张的手，说:“没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星星。”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也羡慕你。我喜欢养花，因为它们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向晚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看向齐司礼。他的银发被斜斜洒进来的阳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隔着绿萝枝叶，他好看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向晚抬头望着窗外被高大的建筑遮盖掉一大半的湛蓝天空，说:“是啊，它们都是生命。我喜欢看它们在我手里慢慢长大，那就是活着的意义。”
齐司礼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良久，齐司礼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