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2.《客观猫》(4)

“好吧，就像原生人类的血液一样？”
“可以这样理解。”
“血液连接着我们...袏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星南回想起袏佑曾说过的话，但她觉得现在应该将这些事放下，让自己重回平静的日常。
“我以后会长期住在这里吗？”
星南向汎凝发问，汎凝则站在一旁调试自己的出力模式，整个身体发出微软驱动音。
“如果狩猎任务完成，你会在这里进行待机。”
“那，在这期间，我能不能养一只小猫。”
汎凝歪头看向星南，她脸上写满疑惑，几秒钟后又漏出笑容。
“和我在一起感到无聊吗？”
汎凝轻声问道。
“不是，昨天我在走廊上看到一只小猫，它在这里一定很无聊，我觉得可以...”
星南眼神放出光芒，她恳求着看向星南，之前生活在24式生活集装箱，她根本没办法为一只小动物腾出空间，虽然偶尔会在下层巢都看到野猫的身影，但想不到野猫会出现在在人烟稀少的中层断扇。
“星南，你是否又产生了幻觉？”
“嗯？什么？”
“清泉洲内没有任何动物，红线病爆发后，一部分动物都受到影响变成嗜血成性的野兽，你已经见过。”

“不，不可能，你别瞎说，我看到过小野猫，在下层巢就见过，昨天还见到了，不可能是幻觉，我还看到它在舔毛，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
汎凝没有继续话题，她连接到房屋内的全息投影装置，在星南面前回放昨天她所见到的情节。
画面中，星南背身蹲在房门前，对走廊尽头自言自语，而走廊尽头空无一物。
画面停止后，星南汗毛直立，脊背处感到一阵潮湿，她觉得画面中的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难怪汎凝第一句会问她在干什么。
但转念一想，星南又察觉到事实并非如此。
“不对，应该是不嵌合人的眼睛看不到它，还记得第一次狩猎，你们就是因为看不到那头巨鹿才全军覆没？那头巨鹿就和这像小猫一样，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你也说过，袏佑也从未出现在监控网络中，是否她一直在中层断扇种，拥有和这些野生动物一样的能力，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慌谈，但嵌合人看不到客观存在的东西不是更荒唐吗？”
“可是，就算猫咪客观存在，也不会是常规体型，星南，在那之前，你曾被袏佑用特殊手段入侵生物脑机接口，这一切很可能是你产生的幻觉。”
“我真是不敢相信。”星南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这几天我的世界观真可谓天翻地覆，津叔一定会说我脑子疯了，可这都是真的，或许从人类会变成永眠者开始物质世界就开始崩塌了，我天，这就像在某人的幻想中一样，我们都是她的梦，都是她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