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往舟】第七章：杯酒投名(3)

“那我看你和老大也不太一样，它嘴巴没你坏，也没你懒。”
“我嘴巴坏是我有话直说，它说得好听，可不见得有几句是真的。我懒，可我进步快，它比我多修了上万年不也没能打死我？”
“我看你们是闲的，有那个时间去田里帮人类干会儿活吧，他们不吃饭是真的会饿死的。”
虚五闻言，看着她笑了笑：“看来你师门的人把你照顾得挺好呀。”
“那是，我这个师叔祖那不是一般得受欢迎。”清念脸上又扬起得意洋洋的笑来，又饮了两盏酒才觉出不对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虚无不答，她细细抿着酒盏，连酒蚁也用舌头卷入口中咽下后，才开口道：“一只上古邪物若是日子过得不好就不会劝另一只上古邪物去帮人类种粮食了。”
清念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面色一肃，问：“老五，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还吃血食吗？”
虚五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但她还是故意说：“我在虚冥过日子，除了血食还有什么？你该不会想让我吃海草吧？”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清念做贼似的四下张望一番，压着声音刚想再发问，就被虚五一摆手，截断了话头。
“早就可以忍住了。”
清念的问题在嗓子眼里打了个转，变成一句轻斥：“你又玩我！”
“玩你怎么了？本尊高兴。”虚五挑眉轻笑，转而看向楼外暗如黑夜的天空，佯作一副刚想起什么的样子，说，“差点忘了，以后叫我虚舟。”
“虚舟？好像有点耳熟？”
“小没良心的，给你起名的人都忘了？”
“那不能。啊，是和方姐姐一起的那个男人。”
“方姐姐？”
“哼。我自个儿弟兄没一个好东西，还不许另外找个姐姐疼我吗？”
虚舟满脸疑惑不解地搓着身上无端冒起的鸡皮疙瘩，问：“你竟然拿我们当兄弟？”
清念说漏了嘴，羞愤难当，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里的酒盏朝虚舟的脸扔了过去，自然是连皮都没碰到就被按在了桌上，气得她又拍了拍桌子。
“你总算是知道自己的名字难听了，也不是太笨，还能想起来有人给你起过别的名。”
“没忘记这名字的可不只我一个。”